“暗卫本就已经留在府里了,安全你不必顾虑,吃食方面的事情明日我就在宫里寻两个得力的掌膳房的太监,只是要委屈你了。”
白锦绣点头,现下也知道只能事从权宜。
“王爷,那祭祖之事,现下已然错过了时日,是不是就不必去了?”
白锦绣担心孙恪若是离了皇城了后,保不住又闹出什么乱子来。
孙恪眉宇微凝,转念间只说了句。
“这些事,你不必理会,德儿现在年岁太小,你还要再细心些。”
“我知道。”
白锦绣知道孙恪不愿意说了,就是有心想要问其它的话,也不好问,不安的在孙恪的视线里转过了身,只要事情出了,必是会寻出个眉目出来,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了,倒是先要再整肃一下琼玉堂,好让自己能心安才是真的。
白锦绣才要去拿桌上的茶水,孙恪在她的背后,却突的说了句。
“不会是皇兄,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严府,一个是齐王。”
“齐王不是被贬黜了吗?”
齐王已然被发到了闽南之境,也不过就是大理段氏离开了王府的时候的事情。
话才说了话,白锦绣自己也是明白这事哪里需要他亲自动手,轻则用钱,或是死士。
“只是,他的心还没有死吗?”
“死了的太监不是宫中的太监刘公公,当时刘公公就在当职,很多人可以做证,想来这人选他们也是废了些功夫的。”
白锦绣有些惊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孙恪已然查到了这么许多。
又一想,既然对方能在最短时间内毁尸灭迹,那么,若是对方没有十全的把握的话,肯定不会冒然的行事,此事,只怕干系极大。
孙恪极难得的在琼华堂里憩了一晚上。
躺在孙恪的身侧,白锦绣想着白天的一场虚惊,仍旧是心有余悸,
如何也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孙恪,也只有看着孙恪沉稳镇定的面庞,白锦绣的心,才能安生。
白锦绣不敢随意的动弹,因为一个姿式躺得久了,难免便有些酸麻,却因为怕将孙恪惊醒了,白锦绣也不敢动弹。
正在强忍着,勉强动了几下已经酥麻的手指的时候,孙恪已然睁了眼。
“睡吧,明日还有些事你不是要亲自料理吗?”
听孙恪这般轻声的又柔和的和自己说话,白锦绣的委屈,害怕当即就不能再忍了。
“我害怕。”
“嗯。”
孙恪并没做什么保证,只稍作了声响,伸臂将白锦绣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孙恪。”
孙恪的胸前滚烫,又听着他的心口砰砰的有力的心跳声响,白锦绣小声的问。
“能猜出来是谁吗?”
“现下还不行。”
孙恪摇头,手臂稍用了用力,伸手扯了身上覆着的被子,将两个人罩住。
“睡吧,夜深了。”
也许,是孙恪强有力的心跳,或者是整晚孙恪都一直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怀里,白锦绣的心也跟着安生了些,这才勉强的睡了。
隔日,宫中便传出来了小世子孙长德受了惊的消息。
原本,上午的时候,白锦绣就神思有些累,又连着府里的事,正忙着的时候,宸芳宫中的管事嬷嬷还有曲妃所住的延福宫里的管事嬷嬷一并进了府里,白锦绣少不得要亲自支应。
严贵妃和曲妃不外乎是送了些补品,还有些护身符一类的东西,除此以外严贵妃还送了尊开过光的金佛,说是可以镇宅避邪。
才把这两拨人送走,曲家和白家在得了消息后,都派人来问,遗来的自然也是管事的嬷嬷。
在琼华堂的二进厢房里,白锦绣侧躺着。
施嬷嬷拿着美人杵,极小心的给白锦绣捶打
着后背。
“没有什么大事,你们给我带个话过去,就让他们安心准备锦月的婚事即可。”
曲家的嬷嬷拿了水氏常年戴着的一块羊脂白玉,白方那边在知道外孙受了惊以后,更是放了手里的差事,亲自过府来看孩子。派进来的嬷嬷只不过是传话罢了。
“是。”
隔着一道屏风,这两个嬷嬷连白锦绣的脸都没有看到,就被王府里的嬷嬷支应着请了出来,打了赏。
在把这些人都打发了以后,白锦绣想了想,心里有些不放心宫中的孙元泰。白锦绣便让施嬷嬷去把前些日子从宫里才接出来的余嬷嬷叫到了自己的近前。
余嬷嬷从宫中被接出来后,白家给她单置了个小院,有两个小丫头伺候着,虽然,余嬷嬷看见已经近六十了,头发白了些,精神却十分的好,今天穿了件暗紫色的石榴比甲,下身一件白底暗花百褶裙。
通身透着极是干净利落的模样。
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