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其实早已经细想过,左右不过是可能与孙恪有染,才要瞒着她瞒得这么紧罢了。
只是,以孙恪地位和脾气秉性,莫说是白锦月这样普通的姿色,孙恪不会动心,就是孙恪当真是动了心,也根本无需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而且,孙恪也不是那样的急色之人,这点信任白锦绣还是有的。
只是,除了这个,白锦月又会在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情,这些人都不想让她知道,而且白锦绣这时候又想起来了施嬷嬷曾经暗示过的话。
白锦绣这地静下心来,细想了想,还得要找
个无人的时候仔细的问施嬷嬷。
将阮玉兰安顿在东篱院以后,白锦绣便没有再派人去那个院子里。
直到第三日,段氏派了贴身的侍女过来请白锦绣过去,不过是按着规矩这几个新贵人俱都需端茶递水的以示俯低罢了。
白锦绣懒得过去,一则是因为身子觉得沉,一早是在白锦绣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与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的事实,虽然她没有办法更改,却总还能躲个清净吧。
“你回了王妃,只说我身子乏得厉害,已经请了太医了,就不过去了。”
那侍女也知道折锦绣的脾气,就是自家的主子都不敢招惹白锦绣,她又哪里敢多嘴,应了句后就赶紧快步的出了行止园。
白锦绣在这个侍女走以后,这才草草的写了封信,将阮玉兰的情形简单的交待了两句,只说算是安顿下了,自己会看在她的面上照拂一二。
这封信白锦绣也不过才写完了,便看到瑞雪脸色不高兴的走了进来。
“夫人,那几个新贵人到了咱们院子的门口了,说是是段氏的意思,让她们过来敬茶的。”
“给我敬得哪门子茶!”
白锦绣再没理会这岔,没说让那几个新贵人打发走了,也没有说让她们进来,端端的坐了好一会子,待到瑞雪到了白锦绣的近前,眼见着白锦绣脸色并不难看,于是就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又问了句白锦绣道。
“夫人,那几个新贵人您见吗?”
白锦绣这时才略略的扬了扬脸,笑道。
“既然人家都把人送上门了,总要见的。”
段氏的意思不过是在提醒白锦绣,现下她不过是个夫人罢了。按着规矩这些贵人便是家境再微贱也都会封个妾,再往上是如夫人,而如是严家嫡女这样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待着孙恪回来请封侧妃罢了。
这六个入府的新贵人刚刚已经在行止园外面站了小半个时辰,原是有两个想要走的,可是,严家的嫡女却端端的站在行止园的门口,并没有离开,这两位贵人,自然也不敢做大,只能规矩的立在行止园的门口。
所以,当她们进来的时候,已经站得酸了脚,本就都是养尊处优的小姐,娇皮嫩肉的都没受过什么苦,这时候各自让丫环扶着,到了白锦绣的面前,站稳了以后,齐齐的福身,说道。
“臣妾给锦绣夫人请安。”
“各位请起吧。”
白锦绣看着自己眼前这六个衣着鲜艳,姿色个个都算得上漂亮的新贵人,笑道。
“我身子重,不好动弹,你们自己找地坐吧,在我这里不必如此的拘束。”
说完了话,等到六个人俱都坐下了后,白锦绣又仔细的端详了她们六个几遍,又是笑道。
“看着你们,竟觉得我自己都已经老了似的。”
说话间,白锦绣伸手扶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这时候正巧是露出了手腕上的那只玉镯。
倒不是白锦绣不想摘了这个价值连城的东西,可是,她求了孙恪一次,孙恪却连理她都没有理,当时正是环着她的肩抱着她,个手摆弄了两下,连半个字也没多说。
这个镯子的口径太小了些,白锦绣想要自己摘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一直小心的戴着。
就在白锦绣伸手抚面的时候,她正巧看到了严相家的那个嫡女,一眼便盯住了白锦绣的镯子,硬是定定的看了几眼,才在白锦绣看她的时候,勉强将视线收了回去。
片刻后,白锦绣低声咳了一声,还未等这几个新贵人打量完了她的房间,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