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枕换好了。
白锦绣知道她是在向自己表示亲近,这两天白锦绣也旁敲侧击的问过,这个施嬷嬷原来是伺候王嫣然的二等婆子,也就是孙恪的前一位王家的那个女儿。
王氏现在已经移居到江南的一座皇家的家庙之内,又因是被夺了封号,所以,她身边的一干奴仆都在不久前被发卖了出去,只因这个施嬷嬷与王府的前院一个管事的有些亲戚的关系,这还是求了孙恪以后,才留了下来。
白锦绣也打听过
,施嬷嬷与宝珠郡主和大理的那个段氏走动得都并不多,又见施嬷嬷这几日里一再的向她献殷勤,便是多少也都明白施嬷嬷打的是个什么算盘。
对白锦绣来说,这个施嬷嬷虽然不堪重用,但是办得小事情倒还是可以用的。
因此,白锦绣也就颜面上略露了些笑,问施嬷嬷道。
“施嬷嬷是一直在永乐城的,还是以前是江南的王府里的?我像是没有见过你。”
“王妃哪里会见过奴才,奴才以前倒是在江南王府里当差的,只是奴才一直只管一些废妃的一些香料,没什么颜面,从来都见不得人的。只是,奴才的男人算是跟着王爷当差的,他现在跟到了皇城,奴才便也跟着来了。”
“是这样。”
白锦绣这时才把手里的书,交到了施嬷嬷的手里,等到施嬷嬷把那卷书重新摆回书案,又端了杯泡了五六朵杭白菊的水到了她的近前。
白锦绣心知这是施嬷嬷的刻意套好,不动声色的问了句,怎么不是茶,便等着施嬷嬷主动向她示好。
果然,白锦绣的话音才落,施嬷嬷赶紧就回话道。
“王妃,这天色已经晚了,奴才恐王妃若是用了茶可能反倒睡得不安稳了。奴才以前伺候王妃的丫环说过,王妃喜欢喝杭白菊,奴才前些日子就特意留了一些下来。”
“不错,是个会做事的。”
夸赞了一句以后,白锦绣军手斥退了房间里立着的四个丫环。
施嬷嬷自然是知道白锦绣有不愿意与别人说的话与她说,神色便郑重了两分,颇有分替白锦绣筹谋的意思,白锦绣看着施嬷嬷格外肃静的脸,淡淡的笑了笑,道。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着明天你出趟府,给我挑两本现下流行的剧本子来瞧,
另外再听我打听件事罢了。”
施嬷嬷见白锦绣有重用她的意思,赶紧极是殷勤的上前,压着声音道。
“王妃吩咐。”
“刑部有位阮大人,他现居三井子胡同,你打听一下他伤的如何,若是能知道些其它的情形最好,若是打听不出来你也不必为难,只管如实的回来回我便是了。我和他本是故旧,只是听着王爷说他遇刺了,念着旧日相识一场,打听一下罢了。”
“奴才明白了。”
做奴才的第一件要明白的事情,就是要做个糊涂人,施嬷嬷半句没多问,便应了下来。
“王妃,刚才我出去的时候,问过了看门的婆子,她们说,王爷从您这里出去了以后,哪位夫人那里都没有去,直接去了前堂,说是让人还传了兵部的两个骠骑将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军务,想是今夜是不会到后宅了。”
“他只管议他的,这些事情以后你不必回我。他只要是出了了琼玉堂的大门,随他去哪里,我倒落了个清静。”
白锦绣虽然这样说,可是施嬷嬷哪里敢真的信了,直到白锦绣安置了以后,她还是派丫环去前面盯了一会儿。
孙恪这一夜是忙到了极晚,直到过了子时以后,孙恪才在前院套着书房的那间宁和堂里安置了下了。
第二天一早,施嬷嬷在伺候完白锦绣用了早饭以后,换了身便装便去后院掌事那里领了牌子,只说王妃要一些新鲜的话本子,怕外面的使唤的那些小厮弄不妥贴,让她亲自去一趟。
过了午饭以后,施嬷嬷才回来。
她手里端着一个紫檀的整木托盘,盘上撂着几本新的话本子,挑着帘子进来,见瑞雪坐在一个绣墩之上,此时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动作极缓的正给白锦绣散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