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里的菊花开得正好,若是王爷……”
“阮非墨被刺了,身重四刀,现在性命垂危。”
孙恪不愿意见白锦绣戴着一副面具和他说话,以前不察觉,只以为她是个极善解人意的温柔性情,如今却觉得白锦绣现下摆给他看的这副嘴脸,实实的可恶之极。
他宁愿白锦绣怒目对着自己,也不想她这般搪塞着他,与他周旋。
“什么时候的事?”
白锦绣定定的看着孙恪,眼里满是担心的神色。
“今天午时一刻,在一间酒楼里,他去见几个绿林飞贼,被他们所伤。”
白锦绣因为心里牵挂着阮非墨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立在她
对面的孙恪,身形孤决,眉间似有寂色。
自己的女人心里把别的男人放在了一个那样特殊的位置上,关心,回护,这些都已经是不容孙恪忽略的事实,虽然明知道这两个人间不可能有什么龌龊,以白锦绣孤傲的性子,再以阮非墨的君子行径,断断是没有那些可能,可是,孙恪的心里就是十分的憎恶,甚至是嫉妒。
孙恪见白锦绣这么担心阮非墨,怒极反笑,声音却是冷到了极点。
“本王睡在一个侍妾的寝榻之上,王妃都容不下。现在王妃如此感同身受一样的关切一个外人,王妃你让本王该是如何做想呢?”
白锦绣心知孙恪在找茬,她更明白自己现在想要出府根本不可能,若是她派去了太医只怕孙恪当真会迁怒阮非墨,所幸父亲现在是在永乐城的,非墨受伤的消息他一定会知道的。
对白方而言,阮非墨便是他的另一个儿子,肯定会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但是,阮非墨的遇刺,让白锦绣忽的想到了自己的遇刺的事情。
抬头撞见孙恪如冰的目光,当真是让人觉得真是森冷得吓人了。
“王爷,此次的那几个人会不会与野马坡的事情相关?”
看着白锦绣面色忽转了镇定,孙恪沉默了片刻,才道。
“现下还不清楚,已经派人去缉拿那几个绿林飞贼了。只是,若是阮非墨因为这件事情死了,也不冤枉。朝廷刑部命官私会绿林飞贼,已然是行迹不端了。”
不用谁再判阮非墨的罪,只要孙恪的这家个意思传出去,只怕阮非墨就会下了牢狱。
白锦绣缓缓的低下身,在孙恪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双膝已经落了地。
白锦绣相信阮非墨,绝不会与那些绿林飞贼有什么牵连!
“
请王爷明察,据臣妾所知阮大人是个谦谦君子,断不会与绿林劫匪有什么牵连之处,请王爷抓到了那些劫匪以后再定夺。”
“你这是在求本王?”
孙恪此时的目光更是阴冷。
眼里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双膝跪在地上的白锦绣,厉唇微动,嘴角掀起极嘲讽的线条。
“你可知道你穿的是朝廷的五凤凤袍,头上顶戴着的是我景王妃的金凤钿玉钗,你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跪在本王的面前,你叫本王颜面何存,白锦绣你真是屈辱本王到了极处了!”
便是那几日被自己的属下和朝堂里的人,撞见他的颜面淤青,孙恪都没有觉得如此难堪。
前天在丞相府里喝得多了,有个属下到他面前,仗着几分酒意取笑他,那时,孙恪也仅是淡然一笑,浑不作意,扫了下面的群臣一圈,道。
“谁家的葡萄架没倒过?”
可是,现在在他的脚下跪着的白锦绣,却让孙恪觉得自己受尽了屈辱。
孙恪才要发作,白锦绣却在这时候,伸出右手,露出了那只前些年孙恪亲手束到了白锦绣手上的那只绿玉镯子。
当日里,因为这只镯子口径小了些,白锦绣如何也戴不进去,孙恪眼见着,伸手捞过,是把白锦绣的拇指捏错了位,才套了进去。
当时,孙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犯了浑,非逼着白锦绣戴这只镯子,那以后的半个月里,白锦绣的右手都拿不起任何的东西,肿胀非常。
孙恪看着白锦绣的右手轻轻的攀上了他的左手的中指,五只玉葱一样的手指,只捏了他的指腹,竟是极其怕他的样子。
白锦绣这时也着急,想要解释,可是怕自己越解释越不清楚。下意识的就伸手想要拉住孙恪,怕他真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