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蔚这一次前去辽州,属实没有感受到一点战争的氛围。
无论是县守还是郡守,看到气势汹汹的姜蔚大军,全都是望风而降。本来还以为最后会在辽州首府,有一场大战,没想到慕容梦和司马家竟然连一点敢战之心都无,直接纵火自焚于城主府。
不过也还好,起码军队没有减员便将辽州彻底收复。
整支军队浩浩荡荡的朝着帝都进发,离帝都还有十多里,姜威就看到了站在路边亭子处的大队人马。
一名身穿玄色王袍的年轻男子正端着茶杯在亭子间闲适饮茶,还未看清,那男子就已经撂下茶杯,朝着自己走来。
“大将军!”
正是夏秦。
姜蔚翻身下麒麟,俯身便拜,夏秦一把扶住,然后紧紧拉住她的手。
“蔚姨,好想你。感觉很久没有见了。”
姜蔚宽慰的笑着,“才一月,蔚幸不辱命,只是可惜,慕容梦和司马家他们自焚而死,不能带回京处刑。”
“能平安归来就好。”
几日后……
“王上,艾弗达勒王朝退兵了!”一封来自西域急奏被快马传到了帝都。
夏秦和孔明等人正在商讨关于耕作的安排,那急奏就径直成为全场的焦点。
“王上,西域有何事?”
夏秦看完之后,便把奏报传递了下去。
“西域军说,他们抓的舌头袒露的情报是,艾弗达勒的萨丁王北上去打米海尔帝国了。”
众臣都是一头雾水。
夏秦倒是很明白,毕竟黎念带着法兰西在西方闹出来的事情可是不小
“极西地的法兰西帝国得崛起,直接横扫了整个西方,米海尔帝国已经成为了抵抗法兰西帝国扩张的领头羊,他们将重兵还有大部分的军备物资都集中到了西方,导致他们在东方的兵力配置进入到了空虚期。”
“而米海尔帝国和艾弗达勒王朝最主要的一个矛盾,就是关于圣城耶路撒冷的问题,这座城市一直都是几个国家交流的重心,之前一直都是由米海尔控制,而艾弗达勒的突然退兵,估计是他们的萨丁王去北方和米海尔帝国进行一番友好磋商……”
……
“回来了。”耿恭摸着玉门关上的城墙砖,一脸怀念,他想不到,自己真的有朝一日能够再一次看得见、摸得着玉门关上的墙砖。
郭昕看着关内朝着他们欢呼的人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耿恭的肩膀:“回来了,去接受我们应该得到的荣誉。”
在他们的身后,是满面沧桑,却依然含着笑容的安息白发老兵们,他们终于回到了这一处魂牵梦萦的故土。
……
“就这么退兵了。”孟修扶着碎叶城上的墙砖,目光灼灼。
“怎么,你还想跟他们打一场?”孟孝感慨地说道。
孟修哼哼了一声。
“孝叔知道我今生最佩服的人是谁吗?”他朝着孟孝抛出来一个问题。
孟孝开玩笑地说道:“我?还是你父亲?”
孟修摇了摇头,“都不是。我最佩服的,是哪位二十多岁便饮马瀚海,封狼居胥的少年将军。打北胡,复山河。”
“好志气。”孟孝也靠近了城垛,看着月光下闪闪的沙漠,不禁回忆起自己的从前。
“那位将军,是多少男儿的梦想与追求啊,想我当年,也是那般……”
……
荆州,长沙。
“齐王,这荆州景色也是别有一番风致吧?”
孟初挑眉看着案桌对面的老头,耸了耸肩:“是啊,你襄阳侯选的地方,可真的是,享受。”
“早就养老喽。”苏尚哈哈一笑,又是一杯酒下肚。
孟修感慨地举杯相对,只觉得过往半生的名利争斗争权夺势如今着实是一番了无趣味。
“老喽,这天下的舞台,现在是属于年轻人的了。”
……
多年后。法兰西。巴黎。
黎念重重地咳嗽着,如今她虽然贵为法兰西帝国的皇帝,却依然无法阻挡时间的流逝。
“陛下,您的传位诏书都已经拟好了。”年轻的女官将一卷纸恭敬地捧给黎念。
黎念随意的看了一眼,诏书上将自己现有的实际控制的西班领地,低地领地,莱茵河领地,意大利领地以及自己所统帅的法兰西,都分给了自己的亲人。
作为法兰西的皇帝,一直没有结婚的她也是备受大臣和民众的谏言。
只是她觉得,总有一个身影,在自己的心里念念不忘,更何况,作为大法兰西帝国皇帝的她,也看不上什么男人了。
黎念也知道,当她去世之后,这个宏伟的帝国必然崩塌,曾经想要去除的教会也会将卷土重来,但是自己来过做过这些事情,就够了。
“待我去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