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所的工作一点也不重,加上金库保卫工作,其实也很清闲。
所以,我的主要工作,竟然主要在保卫上。每天只要把支行营业的现金、重要空白凭证和业务公章上班送出去、下班收进来。每个星期去区人行介一次款,碰到临时有大额现金收入或是支出,就要多跑两次人行。晚上睡在金库外面的值班室里,有规律却无聊。
也只有跑区人行的时候,才能到乌由区的市区,那里让我心悸,因为有曹淑媛的气息。
其实曹淑媛还在分行集训。
保卫值班室有电话,让我很满意。
我给洪春山当护工,晚上就回值班室住。
第一天晚上,我刚回来,康成粮一脸的委琐相,看着我嘻笑说:“哎!有个女的,特马的声音真嗲耶,打了好几次,找你。是谁呀?真的是曹淑媛?”他咽了一口口水,鸟样子,老子差点就上了一个勾拳。
这小子原来是临时工,除了在保卫值班(临时工本来不能进保卫室的,那时制度不严)值班,其实就是给方宝生跑腿的差狗。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巴结好方主任,以便转成正式工。
我坐在保卫室,等了一会,果然电话又响了。
提起电话,我刚喂了一句,听到曹淑媛在电话那边“哇”的哭了起来。
我见康成粮不肯离开,在旁边探头探脑,便瞪着眼睛示意他滚蛋。他不情不愿的,撅着嘴出去了,我一脚把门就踹上了。
然后平静的说道:“我还好哩,你怎么样?”
她忍住哭说道:“我到了分行,在分行招待所集中。我想马上回去,找妈妈说清楚,他们不能这样!”
我的心情已经冷到了冰点:
“这没有用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你哩,要一心一意参加集训,听说总行这次也会组织比赛,是个机会!”
“我才不要什么机会哩!我要跟他们摊牌!”她赌气的说。
我想到了徐玉香,其实曹淑媛的狠劲与干练,还真有点像她妈的。
“你要利用好这个机会,像省行的肖行长、市行的吕行长,一把算盘打的飞起来,也当了领导,我就可以大树底下好乘凉了么?”我逗她。
“乘你个大头鬼的凉哟!张兆一,你正经点好么?”她一生气,我就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聊了好久,又约定了下次通话时间,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电话。
连续几天,我们都能通话。只是每次特马的康成粮都有意无意的站在一边,要等老子轰他才走开。
腻味!
这段时间,我结拜五兄弟、闻琴、高援朝都打来电话,而且说好了要组团来看我。
结义四兄弟也打来电话,我专门问了,他们都分到了房子。
我能做的,就是去刘雨花在街道旁的小吃店,把自己喝醉,睡一觉,第二天的头痛,稍稍缓解了心痛。
幸亏庞主任这人不错,时常陪我天,拉我到家里吃饭。
闲着无事,在庞主任支持下,用了两个周末,把值班室里外两个房间全部用白石灰涮的光亮整洁,将昏暗的灯泡换成白炽灯。面貌一新。
读书,成了最主要的内容,《史记选读》、《论语别裁》、《计算机原理及运用》等等,心中一阵温暖。
也会偷偷的给省行的《金融探索》投稿。这个动作,成功引起方宝生主任的注意,他说工作嘛,要有做功、更要有唱功。很是鼓
励我宣传营业所子虚乌有的“光辉业绩”,我才懒的应他的卯哩。
山野运动,也成了我的一大爱好。
这天,调休一天。
骑上自行车,带了一本《富兰克林自传》,和一把从庞主任那借来的猎刀,早上六点,一个人往相邻的西芜县靖关镇的大山方向骑行。
在上下起伏的沙石山路盲目骑了两个多小时,太阳正好,清风也爽。我看到不远的山坡有一条小溪,浅浅的水面闪着光,知道有鱼游过。
顺坡而下,见一尺多深的溪水中,竟然有许多鱼顺流而下,大多有巴掌大。
找了一个溪水只有两米宽的地段,拨出猎刀,砍下许多藤草竹枝,在溪水里筑起一道水网。
虽然是八月,但山水有些冷,站在岸上,一时间不能通过的鱼群,在脚下乱窜。
我开始捞鱼,扔在岸上,一会儿,身旁都是活蹦乱跳的鱼。就用树枝把鱼串起来,看看日头已经高高在头,肚子饿的厉害了。
四处一望,东边山那边不远处,应该是西芜县的靖关镇了,自己已经骑了几十公里了,决定去镇子里吃饭。
靖关镇的街面上很破旧,比协安镇更破旧。都是矮矮的下面半截石头、上面半截木头的房子。只有镇政府是一栋三层的砖木房子,墙上的标语依稀可见“备战备荒为人民”、“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饥肠辘辘,闻着香气就找到了一家米粉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