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是非多”的困境。
一是说“我不能让五个崽女受委屈。我就是这个命,这辈子就是给崽女当牛当马的命。”
二是从此不再外出上门去帮人家做裁缝,所有的裁缝活,全部在家里做。免得别人说闲话。
其实我知道,母亲内心是有情结的,那个情结不是我父亲,是一个书生、是一个梦。这个事,以后再慢慢说。
妈妈对我失去读大学的机会,从听到我决定、她同意的那一
刻开始,终生内疚。
虽然我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不在乎这个。因为我后来的经历证明,早一点进入社会、早一点品尝人生辛苦、早一点定型自己完整的人格,比一纸文凭,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
母亲对我因为恋爱而产生的细微变化,了如指掌。她的感受,应该是悲喜交回的。
喜,可以理解。
悲,就是百味丛生了。家贫万事悲,何况如我家贫困如此?
但是母亲不像一般的女人,对儿子恋爱太多唠叨,去探问女朋友谁谁谁。
她只做了一项决定,就是让我同弟弟分房。原先我家有三间卧房,我带五弟兆武睡一间,她带我两个妹妹睡一间。
她让我大妹妹带小妹妹去睡一间,她带老五睡,让我有了一个纯粹个人的空间。
这天,除了带着弟妹们在菜园子里摘菜、种菜、捉虫子,这个礼拜天好寂寞!
因为有了曹淑媛,也因为曹淑媛说不想见的那么频繁,而且,她要去业余学校上考大专学历的课,而且不让我跟着去。
跑到外头的电话亭给她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很难受威严的声音:“喂,哪一位?”
我吓的一哆嗦,都忘了马上挂掉电话,听电话里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又是什么罗汉赤膊鬼?”是曹淑媛妈妈、支行东城营业所的主任徐玉香的声音。我慌忙扣下电话,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