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澍对韩小雅没太多印象。

这女人挺聪明的，上辈子老姜出事儿后，可能是预感到自己惹祸了，她立刻向姜澍申请辞职，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听过她的消息。

不过现在看看，这女人确实挺漂亮，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鼻梁很挺，嘴唇看起来特别红润，脸上总是挂着很有亲和力的笑，举止间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尤其是这套黑丝职业装的打扮，让姜澍想了起自己的秘书，放着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不知道老姜啥样，反正姜澍自认为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呀，姜澍来了。”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每一下都像踩在人心坎儿上：“是来找姜总的吗？稍等，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韩小雅记性倒是不错，才刚见过两三回她就能认出姜澍的样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给他打就行。”

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姜澍对她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他面儿上倒是没表现出来，笑着调侃对方：“小雅姐，听说你上个月拉了七八十万业绩，这么猛的吗？”

“哪有，就五十多万，这还是姜总照顾，把不少他朋友的业绩都算给我了。”

韩小雅笑的

时候捂了下嘴，装着不好意思的样儿。

然后她就开始转移话题，把目光移到张博文身上：“这是你朋友？”

“对，我俩过来洗个澡。”

说话的时候姜澍碰了碰张博文，凭两人这么多年的默契，张博文立刻就明白他啥意思了：“小雅姐可真漂亮，有男朋友了吗？”

韩小雅倒也不夹估：“还没有呢，怎么了，你要给我介绍对象？”

“嗨，你这条件，想找不有的是吗，哪用得着我给你介绍啊。”

俩人一个不怯场，一个经验丰富，就这么唠上了。

当然这也是姜澍想要的结果，自己身份摆在这儿，有些话没法说，所以试探韩小雅这事儿只能让张博文来做，当然姜澍也相信他能把这个任务完成好。

“那什么，你俩先唠着。”

姜澍找机会插了一句：“我去趟厕所，然后换套衣服上休息大厅等你。”

“行，你去吧。”

张博文摆摆手，韩小雅也笑着冲他点头。

然后姜澍就扭头往男浴走了，他压根儿没尿，就是想让张博文说话方便点儿。

去男浴换了套浴服，直奔休息大厅，一路上遇见不少人打招呼，可惜姜澍都想不起来他们是谁了。

没办

法，洗浴这地方人员流动性本来就大，除非到了领班和经理这个级别，否则很少有干超过两年的，就算姜澍记性再好也不可能把每个人的脸都记住。

不过也是挺巧的，刚到休息大厅，姜澍还真就遇见张熟脸儿。

这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穿着蓝色紧身工作服，长得不说多漂亮吧，不过看起来挺可爱的，身材也不错，就是黑眼圈儿比较重，像没睡醒一样。

“楠楠姐。”

姜澍冲她招了招手。

这姑娘似乎有些近视，眯着眼睛打量半天，等认出是姜澍脸上才露出笑容：“呀，小澍儿，什么时候来的，晚上吃饭了吗？”

“还妹吃呢。”

“妹吃那你等等我，咱俩一会儿吃饭去。”

楠楠晃了晃手上的小包：“我刚下钟，有个大傻x早上就来了，说我长得好看非要跟我处对象，不同意就不让我走，总共加了七个钟，神经病一样。”

“那后来咋放你走了呢？”

“因为他睡着了啊，趁着没醒我就赶紧跑出来了。”

楠楠边说边打哈欠：“不过也挺好，他加七个钟我能提五百多块钱呢，晚上我请你吃烧烤吧？然后你请我看个电影啥的。”

“拉倒

吧，你挣点钱也不容易，省着点儿花。”

姜澍可不好意思让她请吃饭，楠楠是店里的技师，从刚开业那天就在这干，一直干到姜澍死的时候都没走，不过那会儿早就升领班了。

她老家在农村，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之后又被男朋友骗去南方卖了两年身，等跑回老家后找工作，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就只能干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

不过她性格好，成天嘻嘻哈哈特别爱笑，跟姜澍也聊得来，没事儿总给他买饮料、拉他去网吧玩游戏啥的，俩人关系处的正经挺好。

“哎呀，吃顿烧烤才几个钱，不请你吃饭我也都充劲舞团了。”

楠楠拉着姜澍就要上楼：“走走走，陪我换衣服去。”

“别介别介，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真去不了。”

姜澍赶紧把她往回拽，好家伙楼上技师部一帮小姑娘，要是跟她上去，万一有人告状老姜立刻就得炸毛，瓜田李下的事儿他可不想触这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