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位帅锅穿着淡色的衣裳。
一身青袍,长发如墨般披散在肩头,眉间一抹朱砂痣,鲜红夺目,如点睛一般,是这个人身上最艳的色彩。
他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眉目含笑,双眼似水,却又不会显得寡淡,这是上天精心雕琢后的杰作,完美到毫无瑕疵。
姜佑希都看呆了。
我滴个娘呐!
母皇,你吃的也太好了吧。
见小凤凰看自己了,陈韫之一笑,弯腰行礼。
“陈国三皇子,拜见皇帝陛下,在下家中行三,正是方才陛下打飞的那人的…弟弟。”
四目相对。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姜佑希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淡定伸手,吩咐周钰。
“抱朕下去。”
一刻钟后,太医接走昏迷的二皇子。
姜佑希坐在温相身边,看似认真地吃着点心,眼神却时不时撇向对面的美人。
温政南偏头,看似淡定地看着她。
她龇牙,回望回去。
【温相,这是我爹?】
这长相,她很乐意的!
【您爹死了。】
两人的加密对话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
“在下此次前来,一为给贵国皇帝贺寿,二为祭拜先帝,三为半月后的凤麟台比试,此次出使,皇兄为正,我为副,可皇兄突然被击晕……”
姜佑希立马低下头,圆圆小小的后脑勺都写满了心虚。
陈国不会要碰瓷吧?
她没用大力呢。
“击晕?此话不妥。”
温政南语气淡淡的。
“贵国二皇子,是被屋檐上掉下来的瓦片误伤的。”
见识过温政南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三皇子还是被气笑了。
“这屋檐上的瓦片如此有本事,小小一块便能把我国皇子误伤致晕厥?”
温政南:“我朝大国,东西自然也非同凡响。”
他语气真挚:“大约是,贵国皇子太虚了。”
陈韫之:“……这说法不足以服众啊。”
温政南低头剥松子,动作闲适:“这是三皇子要考虑的事儿。”
“污蔑我国皇帝,是重罪,你有人证吗?你有物证吗?若什么都没有,莫非是在挑衅我国?”
把剥干净的松子推到姜佑希面前,克制地摸了摸小凤凰吃东西时不停耸动的脑袋。
他转头,语气依旧淡然,带着淡淡的想要创死所有人的死劲。
“装什么呢,你高兴还来不及。”
姜佑希于百忙中抬起头,看了二人一眼。
小凤凰用梧桐树打赌,这俩绝对不是陌生人。
她闻到了八卦的气息!
三皇子的笑容变了,不再是之前程序化的淡笑,连一直挺着的肩膀都放了下来。
然后,突然冲她眨了眨眼睛。
姜佑希:!
小凤凰瞪圆了眼睛时,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脸蛋圆滚滚的,脑袋上的小啾啾跟着摇摆,看着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陈韫之克制地揉了揉手指。
想摸。
她没了,却留下了一抹血脉。
之前远在异国,无缘得见,甚以为憾。
如今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都长这么大了呀。
这小鼻子小嘴巴,怎么那么可爱呢?
他恨不得立马将人抱在怀里亲香亲香,心更是软成了一塌糊涂。
声音温和:“年少学艺之时,我与温相,先帝,还有…是最好的朋友,上次一别,竟是永别,我甚至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温政南敛下眼眸,面色不变。
姜佑希却知道,他又委屈了。
温相想母皇了。
陈韫之:“不说不高兴的事儿,陛下真是帮了我大忙。”
他语气真挚,悠悠一叹。
“我那兄长又蠢又坏,偏偏不得不听令于他,陛下砸得正是时候,能不能让太医用点手段,让他直接躺到回国?”
姜佑希把嘴张成o字,连手上的松子都不香了。
不是画中仙人吗?
你在用你那美丽的嘴说些什么话!
卿本佳人,奈何长嘴啊。
“三皇子和我母皇关系很好吗?”
回过神来,姜佑希一本正经。
起码得找到线索不是?
“这是自然。”
“有多好?”
“性命之交,若对方遇到危险,我们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命去换。”
他斩钉截铁。
姜佑希唔了声,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