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金嬷嬷无意得到此物之后,她就让人四处寻找类似的东西。
可除了姜宁手中有,其他人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神启者?”
晋王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问:“那不是传说中的故事吗?难道这世上还真有此事不成?”
如果真有神启者,那岂不是从神话变成了现实?这也太难让人相信了!
皇后勾唇一笑,冷冷地道:“看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神启乃是千年一遇,西域国师们就此为此应运而生。”
“你父皇早年就抓了元令仙关了起来,就是为从他口中挖出关于神启的事。”
晋王闻言再次吃了一惊。
他本在喝水,直接呛到了气管,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金嬷嬷心疼地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我的殿下,您可小心些吧……您受伤已经够让皇后娘娘心疼的了。”
“咳咳……嬷嬷,我没事。”
晋王擦了擦唇角的水渍,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后。
“母后,您说那元令仙被父皇关了起来?”
他怎么对此事一无所知?皇后既然提早知道,为何不告诉他?
皇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他就被你父皇关在御书房下的地牢里。本宫虽然贵为皇后,可也从未得以见过那密牢,你父皇可是连我都防着呢。”
对此,晋王并不意外。
他道:“父皇敏感多疑,谁也不信,他瞒着咱们再正常不过。”
太上皇多年前就已经禅位,把所有政事都交给了明帝,自己则在宫里修身养性,下棋钓鱼。
可即便如此,明帝依然怀疑他有不臣之心,对他意见重重。
据他所知,明帝已数次布下杀手,刺杀太上皇。
上次眼看着就要成功,可惜姜宁却神兵天降,把太上皇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也是从那次之后,明帝就开始了对姜宁长达许久的厌恶和不满……
后来,如果不是姜宁医术高明,又表现得对明帝忠心耿耿,明帝恐怕至今都在厌恶姜宁。
说到底,明帝对所有人的喜怒,只是基于对他是否有利益罢了。
无论是他还是姜宁,甚至是皇后这个发妻,对明帝而言都并非必不可少。
明帝从未真正地在乎过他们,他所在乎的只有他的皇位、权势以及如何长寿……
皇后眉眼复杂,下定了决心。
“既然张之鸣已经被送回京城,那咱们想办法劫杀了就是,这次必然要成功,否则等事情闹到你父皇面前,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刚才有小太监过来禀报,看见宇文诀和姜宁去了御书房的方向。
显然两人已经在等明帝归来,把云水城之事报上去。
无论他们怎么诬陷晋王贪污,只要张之鸣死了,就死无对证,此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晋王闻言,顿时兴奋激动。
“那母后快派出人手去劫杀张之鸣,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进宫!”
“金嬷嬷,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张之鸣进宫!”
皇后声音冰冷,即刻吩咐了下去。
晋王这才松了口气。
他歪在小榻上,悠闲自在地吃起水果来。
看着晋王胳膊上的伤,皇后心底也颇为心疼。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那些活死人可都是要命的,你让宇文诀他们带兵应战就是,你为何不躲得远远的?”
晋王闻言,眼皮一跳,手中的葡萄也滚落在地。
他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问道:“母后,那些活死人该不会是你派去的吧?”
皇后面目阴沉,没有否认。
晋王即刻懂了。
他怒道:“母后,既然要杀宇文诀和姜宁,为何不提前告知儿臣?害得儿臣中毒重伤,不知受了多少苦!”
他因为中毒一事,受了许多罪,甚至,还给了姜宁一万两银子,才换来几颗止痛药。
皇后冷哼道:“这又怪得了谁呢?谁让你愚不可及,连负责传递消息的人都被你给害死了。”
她传过去的信鸽迟迟无人收,相隔百里,又如何通知晋王?
总不能真的让那些暗线偷偷地潜入赈灾队伍吧?
晋王眉头拧了拧,气愤地道:“罢了罢了,此事已经过去了,儿臣不跟母后计较。”
随后,他想起宇文灵来。
“儿臣听说六妹坠楼重伤卧病在床,昏迷不醒,母后,六妹情况如何?”
提起宇文灵,皇后脸色有些凝重。
“自从那天从摘星楼高处坠落之后,灵儿就如尸体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吃喝拉撒全靠人伺候。
至今,都没有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