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心底更痛,默默地垂下眼眸,遮住眼底雾气。
“即便你不在意,我和小宝也是要离开的,我们承受不住流言蜚语,也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明帝已经立下圣旨,要让宇文诀做太子,等回京圣旨公布之后,宇文诀就是将来的储君!
他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名满天下的战神,被整个大陆紧紧地盯着!
她出身有问题,根本做不了做太子妃。
即便宇文诀愿意让她做太子妃,到时候恐怕天下人都要群起而攻之。
霸占着凌王妃之位,无论是对她和小宝。或者是对于宇文诀而言,都是莫大的麻烦。
而且,她表面上虽是古代的姜宁,可实际上灵魂却是来自华夏的二十四世纪女性,她永远都接受不了男尊女卑,接受不了妻妾成群……
与其等到日后彼此生厌,还不如现在彻底断了念想!
宇文诀神色复杂,心中刺痛不已。
他沉默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去。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本王也不为难,等回京之后,你若想和离,本王就陪你和离。”
他有陪在姜宁身边的勇气,也有保护她的心思。
可无奈,姜宁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他,更没有想过要留在他身边。
既然如此,他也不强求。
宇文诀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一滴清泪从姜宁眼角滑落,她很快抬手擦拭了去。
她和宇文诀注定无缘无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夏荷心情忐忑,端着准备好的饭菜上了马车。
“王妃,您快用一些吧,过不了多久咱们又要赶路了。”
姜宁点了点头,神色如常地吃起了饭,仿佛刚才伤心的人不是她。
这边,宇文诀用了饭菜,沉声吩咐队伍再次出发。
晋王浑身是伤,被人从竹林里扶了出来。
见大部队已经走了,顿时恼怒得直跳脚。
“这宇文诀未免太过猖狂,竟敢如此对本王!等回京之后,本王必然要禀明父皇母后,重责于他!”
他身份尊贵,从小到大,众人什么时候不是以他为主?
可如今宇文诀不过是有了些功绩,竟敢这样嚣张地把他扔在半道儿上!
那侍卫心情复杂扶着晋王,低声劝道:“王爷,您还是消消气吧,等回京之后……兴许一切都变样了。”
晋王眼神阴鸷,冷冷地盯着那人问:“什么意思?难道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那侍卫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晋王殿下,京城那边飞鸽传书,属下刚刚接到的。”
他也是晋王亲近之人,主要负责和京城那边联络,今天接到了京城的飞鸽传书,可一直都没能找到机会给晋王。
晋王闻言神色激动,连忙把那信接了过来。
打开看了之后,他脸色却骤然阴沉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父皇是疯了不成?”
侍卫已检查过信,知道上面写的内容,闻言同情地看着晋王,没有说话。
晋王怒不可遏,再次把那信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无误之后直接撕了个粉碎扔在地上。
“疯了,父皇简直是疯了!我才是父皇的嫡长子,他凭什么立宇文诀为太子?”
皇后在书信里说,明帝已经写下立太子诏书,确认立宇文诀为太子。
如今虽然还没公布,可那圣旨就藏在御书房中。
晋王一直以为太子之位自己胜券在握,可没想到如今就要落入他人之手……
而且这个他人,还是打小儿就看不起、方才暴揍过他的宇文诀!
一股凌厉的怒火从心底升起,晋王气得心脏直疼,浑身发抖。
侍卫见状不对,连忙扶住他,低声劝道:“殿下,您快消消气吧,之前那太医们不是说了,若是您再胡乱动气,恐怕会邪风入体!”
晋王年纪轻轻,若是真的中风瘫痪,那这太子之位就真的永远跟他没有关系了!
晋王紧紧地掐住手心,强迫自己用疼痛保持冷静。
他脸色阴沉似水,愤然地道:“怪不得宇文诀这么嚣张,竟敢对本王动手,原来是早就知道父皇要立他为太子了!”
宇文诀多年隐忍,从不无事生非,即便他和宇文墨时常出言嘲讽,宇文诀也都置之不理。
如今得知自己要做太子,宇文诀果然硬了起来。
何其荒唐,何其可笑!
晋王怒不可遏地朝着旁边的马匹走去,他咬牙切齿,怒骂道:“扶本王上马,本王要立刻回京!”
只有回京,他才能改变这既定的事实,只有回京,才能拯救他的命运!
晚间时候,大部队驻扎山间休息。
晋王追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