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瑞斌客气的回应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就等着胡总过去捧场了!我们不见不散啊!”
胡一虎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苗瑞斌心里清楚的很,如果到时候胡一虎能亲自到现场去捧场,无疑给自己的拍卖行打了一次免费的广告,无形之间拍卖行的品味也无形之间提升了很多。
双方彼此聊了一会,张秘书就开始了逐客令:“两位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胡总还有别的安排呢,所以还希望两位能够稍稍的体量一下。”
胡一虎倒也干脆的承认道:“没错,昨天朋友给了我一个东西,也就是我手边的这个紫砂壶,愣是要我帮助他定一个价钱,从上午看到现在了,越看越糊涂啊!脑子都快被这个紫砂壶给整爆炸掉了!”
苗瑞斌插话道:“额……胡总介意我看看这只紫砂壶吗?也好让我找个机会学习一下。”
胡一虎小心翼翼的递上紫砂壶:“好,反正我看着是比较糊涂,你年轻就你根据你们年轻人的角度来鉴别吧,我也正准备下午送到专家组去鉴别呢。”
这只紫砂壶的整体呈椭圆形,壶身一片赤黑,跟现在工艺的紫砂壶有着本质的区别,现代工艺的紫砂壶都是成青紫的颜色,而这只是黑色的,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只紫砂壶显然已经经过了一番岁月的洗礼。
紫砂壶的大小不过半个手掌的大小,手掌合拢起来,也恰好能够将紫砂壶给包裹了起来,小巧玲珑、却也很别致。
紫砂壶的正面雕刻着一副水墨画,这幅画苗瑞斌很熟悉,上学的时候教科书上看到过,唐代画家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紫砂壶上只是印制了局部的画作,条纹清
晰,笔力厚重,将吴道子的这幅画表现的淋漓尽致,栩栩如生,甚至能够看到画作上一男一女脸上的皱纹。
只是这把紫砂壶的造型稍显图特,除了紫砂壶的壶嘴,其余的部分乍看只有些在看笔筒的错觉,说白了就是一只笔筒外加一副壶嘴……
“苗瑞斌,你怎么看,说说你的意见?”胡一虎主动的开口问道,足以证明苗瑞斌在他心中的地位意见发生了悄然的变化。
苗瑞斌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紫砂壶的工艺不错,而且看起来距离现在也有些时日了,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古董!”
张秘书毫不客气的打断苗瑞斌的话:“废话,你说的这些连我都非常的清楚,能够进我们公司的东西全部都是古董,问题就在在于这件东西是不是真的很值钱,是不是真的能够在拍卖行上大放异彩。”
胡一虎也是一番试探的口气:“对方给我报了低价三百万,苗瑞斌你就帮我看看到底能不能值三百万?”
苗瑞斌算是听出来了,胡一虎又准备在自己的身上做考验,算是从另外的一方面测试自己的能力,如果说刚才那把宝剑只是入门级别的考验,那么这把紫砂壶可就是专家级别的考验了,能不能顺利的鉴别这只紫砂壶,这就直接关系着这以后胡一虎对他的态度。
“三百万?”苗瑞斌疑惑了一阵,如果卖家出口三百万,那么这件宝贝最少得卖到四百万以上拍卖行才算是能够盈利,四百万的东西在拍卖行当中已经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如果跟对方签订了合约而流拍的话,那么拍卖公司就要佩服客户一定的损失费,损失费对于乾坤这样的大公司应该算不了什么,但真要流拍的话对于乾坤的信誉影响倒是非常的大。
所以做这一行的不得不承认一点,拍卖行鉴别才是其中的根本!
张秘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在他的眼里始终都没有把苗瑞斌和何向俊当做一回事,这两位充其量就是懂点皮毛而已,紫砂壶摆在苗瑞斌的面前,那就是让他下马威的大法宝。
“苗瑞斌,你行不行啊?这件宝贝直接关系着我们公司的声誉问题啊?让你鉴别你可得看好了,出了意外就会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品牌啊!”
胡一虎白了那多嘴的张秘书一眼:“苗
瑞斌,你别听张秘书的一派胡言,你就以你的角度看看这件紫砂壶就行,没什么行不行的说法,也不用有什么压力。”
“那客户是怎么来介绍自己的藏品的呢?”苗瑞斌不经意的询问道。
“客户说这是唐代末期的紫砂壶,是出自无锡的宫廷作坊的佳品,你看这种紫砂壶的造型不是太好看,就是因为这是早期的紫砂壶,所以这种紫砂壶就有了它的独特性,因为是我一个朋友的东西,所以现在还没跟公司签合同,就等着公司的专家组鉴别之后,才会提上行程安排拍卖。”
紫砂壶本来在当今社会就是一种奢华的产物,回到一千多年前的唐朝自然也不例外,肯定也是达官贵人手中的玩物,一般老百姓也只能是远处眺望的份儿,所以唐代紫砂壶的质量那就没的说了,花四百万左右的价格买一只正宗的唐代紫砂壶应该不算多过分的事情,如果这件紫砂壶附和客户所说的那些,那么拍到五百万应该没问题。
苗瑞斌心里清楚的很,胡一虎让自己所看的其实就是这只紫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