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蓝手中抓着关刀,脚下踏着阴差。
站在街心,威风凛凛。
他又喝了一声:“这是谁派来的?”
还是没有人回答。
不仅没有人回答,其他的几个阴差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好像是提线木偶的线断掉了。
司马蓝冷笑了一声:“什么狗屁阴差,还不是装神弄鬼的?”
何小安皱着眉头说:“这阴差的实力,好像不怎么样啊。和逃回来的那些人描述的差远了。”
司马蓝说:“可能不是同一种阴差。”
他弯下腰来,用书拽住阴差的衣领子,猛地那么一抖。
我看见阴差瞬间萎缩下去,最后只剩下了外面的一层皮。
其实那也不是皮,而是一件衣服而已。
紧接着,又从衣服里面,飘下来一张黄纸。
我指着黄纸说:“有东西。”
司马蓝嗯了一声:“我看见了。”
他随手把衣服给扔了,用两根手指把黄纸捏起来了。
他翻过来调过去看了看,对我说:“这黄纸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说:“黄纸还能是什么东西?造纸厂出来的呗。”
司马蓝说:“这是死人脸上的蒙面纸。”
“人死了之后,停灵在家,脸上都蒙上
这么一张纸,你觉得是为什么?”
这时候,一阵阴风吹过来,吹得人身上凉嗖嗖的。
我有点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大半夜的,说什么死人啊。
不过,何思凡就在旁边。
在美女面前,我不能露怯啊。
我干咳了一声,说:“这谁不知道啊。”
“人死了之后,不太好看,所以用这东西遮住脸,免得活人看了吓一跳。”
司马蓝嗯了一声:“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还有别的原因。”
我说:“别的原因无非就是怕诈尸了。”
司马蓝说:“对喽。”
“人死了之后,最怕的就是活人气。”
“可是停灵的时候,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
“这人一多了,就容易出事。”
“俗话说得好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话用到人身上也没错。人多了,什么样的傻波一都有。”
“所以,就得在死人脸上贴着这么一张黄纸。”
“你别看这薄薄的一张纸,活人的生人气,就到不了死人身上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那万一有傻波一把纸掀开了,对着死人吹气呢?”
司马蓝说:“那踏马就是找死了,尸体诈尸,弄死他也活该。”
他接着
说:“后来有人发现,这黄纸上面,不仅有活人的生人气,其实还有死人的死气。”
“人死了之后,死气是慢慢的向外面散的,而这张纸,就把死气给挡住了。”
“死气全都到了这张纸上面。所以这张纸,也就变成了邪物。”
“用这张纸来操纵替身啊,好用的很。”
司马蓝抖了抖手里的黄纸:“所以说,刚才假阴差的同伙。就在附近。”
他朗声说:“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揪出来啊?”
没人答应。
司马蓝笑嘻嘻的问我说:“莫老弟,咱们把他揪出来?”
我干咳了一声:“你问我干啥,你想揪就揪呗。”
司马蓝嘿嘿笑了一声:“这个嘛……不经过你的同意,我就私自把人揪出来,这不太好吧。”
我听司马蓝说的奇怪,立刻就提高警惕了:“你打算怎么揪?”
司马蓝说:“那什么,你得把黄纸罩在脸上……”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踏马是死人用过的,你怎么不罩在你自己脸上?”
司马蓝说:“莫老弟,你身上的衣服,你手里的改锥,哪一样不是死人用过的?”
“你现在又开始嫌弃了?你这不是又当又立吗?”
我说:“
你别跟我扯淡啊。反正不行,这事没商量。要蒙脸上,你自己来。”
司马蓝叹了口气。
他挠了挠头说:“我自己蒙上去,倒是也行。但是我如果发现了这家伙的踪迹,你能抓到吗?”
我说:“咋滴?如果我发现了这家伙的踪迹,你能抓到?”
司马蓝说:“我肯定行。”
我说:“那我也行。”
司马蓝叹了口气说:“那好吧。”
然后,他把黄纸蒙到脸上去了。
我低声问何小安:“你行吗?”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