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相!你还敢来?”
望着一步步走来的李如相,众多僧人脸上却是毫无惧意,不少人脸上甚至带着几分不屑。
李如相是佛门的希望,佛门许多人都是想要看着李如相强势崛起,将天下僧人共同汇聚在佛门。
然而,上一次盛事之上,李如相却是败得极其惨烈!
被众僧围攻,被玄明禅师指着鼻子痛骂!整个佛门,一败涂地!
而如今,这手下败将,竟然还敢来?
玄明禅师面带讽刺,冷笑着开口道,“李如相,你这刽子手,来这里做什么?不瞒你说,方才贫僧便已是直言,天下大乱,佛门无能之过也!而佛门之无能,自你李如相始!”
李如相一席白衣,面色平静。
也不入座,只是站在末席之处,望着满脸敌意的众僧,轻轻一叹。
似乎是在惋惜,又似乎是在悲切。
慧仁却是不忍看李如相受辱,满脸怒容拍案而起,“玄明!你非要闹得我佛门破败衰亡才肯罢休吗?天下大乱归咎佛门无能,佛门无能归咎李师弟,李师弟纵然天榜绝世天才,又何德何能担得起你玄明如此抬举?”
将天下之大乱,将时代之洪流归
咎于一人身上,而且是丝毫不相干的人,这已经不是在信口开河,简直就是在耍流氓!
可玄明禅师却是不慌不忙,冷笑着开口道,“天下大乱,在于天下苍生不通教化,在于佛门无能,失去了以身饲虎之心!其责任,大半都要归咎于李如相!”
“佛门需要的不是什么绝世天才,而是需要有大勇气,大毅力,得我佛真传,通佛法玄妙之人,前去普渡天下苍生,化解天下戾气,驱散天下黑暗!”
“可自从李如相入佛门,佛门便是变了!以杀戮为荣,公然违背佛法,争强好斗!”
“如此佛门,破败衰亡乃是注定,贫僧只不过仗义执言,如何能将这一切归咎到贫僧头上?好你个慧仁!简直无耻之尤!”
慧仁脸色铁青!
如此颠倒黑白之语,竟是出自一位高僧之口,简直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首席,慧空主持却是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般,闭目轻声念着佛号,心中却有一声叹息响起。
本来,他是不太赞成叶寒插手佛门内部之事的。
捏着鼻子让叶寒入了佛门,也是为叶寒起了个戒聪的法号,未必没有敲打之意。
可如今,
这佛门,却已是烂在了骨子里!
没有刮骨疗毒的勇气,那就只能坐看毒性爆发,暴毙而死!
李如相想要做什么,那就做什么吧,他这个佛门主持……不想再阻止什么了。
“玄明禅师,佛门李如相,虽是身处佛门,有幸侍奉我佛脚下,却是个愚钝的性子,久闻禅师大名,想请禅师为李如相解心中之惑。”
声音平和,不见丝毫金戈之气!
玄明禅师大笑,满脸得意之色,冷笑开口道,“你李如相又想耍什么花招?杀戮之人,又是愚钝不堪,即便贫僧好心教你,可佛法何等玄妙,又岂是你能够懂得?”
“不过你既然想学,哪怕你是大奸大恶之人,能够回头是岸,贫僧身为我佛脚下门徒,自然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说吧!你心中有何疑惑?”
虽然语气中满是不屑,可脸上却是写满了得意之色。
佛门之中,真正的希望,唯有李如相一人!
压过李如相,便等于让佛门低头!
一群僧人也是齐齐欢欣鼓舞!
跟慧仁辩论,没什么意思!
一个其貌不扬,其名不显的老和尚罢了,哪有天榜之上绝世天才李如相大名鼎鼎
?
大殿之内,李如相一人独立,轻声道,“我只是有些疑惑,玄明禅师张口佛门应当如何,闭口天下苍生应当如何,可玄明禅师又为我佛做过什么?玄明禅师又可曾渡过这天下苍生中的一人?”
玄明禅师大怒,厉声呵斥道,“放肆!你李如相不过区区后进之辈!竟敢质问长辈?贫僧普渡天下苍生之际,你李如相还没出生呢!”
“哦?”李如相也不恼怒,“既然玄明禅师普渡天下苍生,为何这天下苍生却是依旧凄苦?天下大乱乃我佛门无能,为何你玄明禅师却是洋洋自得?”
玄明禅师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一问,冷笑着开口道,“李如相!你太无知了!”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天音寺方圆百里之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片太平光景?”
“贫僧一人之力,庇护方圆百里之苍生已是极限,佛门身为天下僧人领袖,天下大乱,自然是佛门之过!”
“若是我天音寺领导天下僧人,即便不能阻挡这滚滚乱世,也必定能够庇护一方黎明百姓!李如相,贫僧此番教诲,可能解你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