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小野先生,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当时你赶到现场进入库房看到的那幅画并非赝品,而是真迹,这是不是更容易理解了?”
“什么!”
山本小野再一次被我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我则是继续说道:“山本小野先生带我进来的时候,我也算是粗略领教到了昭和洋场的戒备森严,在这种戒备下,在高明的小偷也不可能把画偷出去!”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先制造有人要偷画的噱头,然后在所有人都慌乱的时候,在用赝品狸猫换太子,把真迹换走!”
“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在那种情况下,偷走那幅画!”
山本小野虽然狂妄自大,可这家伙能坐上昭和洋场三掌柜的高位,也就足够证明这家伙并非是那种没有脑子的蠢货。
这会随着我那一番话落地,山本小野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顺着我的思路去慢慢的梳理着整件事儿,而这也正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事。
很多时候,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即便是真相,你也始终会抱着怀疑的态度,可若是这个真相是由你自己个想出来的,那么你多半不会怀疑。
说到底这就是自信心在作祟,虽说自信是好事,可这世上那有什么绝对的好与坏,自信心也是一样的。
我也没去打扰山本小野的沉思,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大概四五分钟,我看到他
原本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了一些,便是恰到好处的开口道:“怎么样山本小野先生,我的推测是否还算得上正确?”
山本小野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原本挂着那副展子虔真迹,如今却依然空荡荡的木头架子。
“这个推测,的确逻辑严密,甚至于可以说无懈可击,可我还有几个问题想不明白!”
对于山本小野的这个反应,也早在我的预料当中,我笑了笑示意山本小野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大可以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这第一个疑点就是,按你所说,那燕子大盗是乘着我们乱作一团的时候,以假乱真换走那副真迹的!”
“可当时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难道燕子大盗是我们昭和洋场的人?”
“这不太可能吧!”
提及这些东洋人如今的科技水平,我的确佩服,也同样为我们国家担忧,可这些东洋人想问题的思路,却是让我不敢苟同,说难听就是实在是过于一根筋了。
“山本小野先生,谁都没真正见过那燕子大盗,难道就有确凿证据能证明那燕子大盗只有一个人?”
“今天山本小野先生带我来这昭和洋场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问题,说出来还望山本小野先生不要见怪!”
这会我的那一番推测,虽然还没有完全让山本小野信服,可他绝对已经被我说服了一半,至少现在他没有在怀疑我的
能力,所以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直接说。
“据我所知昭和洋场有三位掌柜,可就今天我看到的情况来说,山本小野先生您与另外两个掌柜,似乎有些不合?”
说到这个问题上,山本小野立马一下子握紧了拳头,脸上愤怒的神色不言而喻。
“岗村一夫和酒井简直是两个白痴,是大东洋帝国蒸蒸日上的绊脚石!”
“他们只知道中饱私囊,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
一看山本小野这态度,我心里头更开心。
因为我看得出来,山本小野和昭和洋场另外两个掌柜之间的不合,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而且只怕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三个人各怀鬼胎,都想着逮到机会就狠狠收拾对方,最好是直接拿走对方的一切。
昭和洋场就像是一块蛋糕,三个掌柜,那就是说三个人来分这块蛋糕,蛋糕的大小很难在变化了,想要吃的更多更饱,就只能让分配蛋糕的人变少。
“山本小野先生,既然您和另外三位掌柜不合,那么这件事不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至于这燕子大盗的线索,山本小野先生您想想,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谁最有机会换走那幅画?”
“或者说,在当时盗窃发生的时候,是谁第一时间接触到了那幅画?”
“最后又是谁,发现那幅画是假的?”
我继续一步一步循循善诱,用言语让山本小野顺着我设计好的逻辑和
思路,去想出那个我希望让山本小野知道的答案。
果不其然,最后在我一步一步的循循善诱下,山本小野眼神里的闪烁和犹豫,终于彻底消散了下去,他紧握着拳头很肯定的说道:“是岗村一夫!”
“当时负责看守那幅画的巡逻队就是岗村一夫的人,发生盗窃的时候,也是岗村一夫最先赶到现场,最后看到那幅画并没有失窃,岗村一夫说为了安全考虑,就将那幅画给带走了。”
“三天之后,岗村一夫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