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其实我下午是有事情的,打算去会一会张强,将他拿下让其帮忙调查马无双。
不过刘一田既然这般说了,我也只好点了点头,不然对方一定心里不爽,我交好他的目的也就失败了。
“那当然有空了,三爷带我见识市面即便是没空我也得有空啊。”
我拱拱手笑着说道。
“哈哈哈,小子识时务,小嘴也甜,不错不错!”
刘一田哈哈笑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也让一边的老包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愤恨,已经毫不掩饰了。
显然这家伙把我当成了敌人,跟他抢饭吃的敌人。
喝完茶我们就彼此分开,下午三点半刘一田喊手下来招待所接我。
小汽车一路将我带到西都郊区的留园别墅区,这里靠近秦岭,在清朝时期乃是福庆王的封地,依山伴水风景秀美。
不过这里也不是没有问题,那就是远离了城区的喧嚣,显得有些空荡,缺少了人间烟火气。
在门口我们被保安拦截下来,好在开车的是刘一田的手下阿福,他报了刘一田的名号保安这才将我们放了进去。
“三爷,这宝贝当初我在你手上买的啊,八十万买的,你就开价十万?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还有这个,你说是
齐白石的画,我也就信了,一百五十万拿下的,现在你跟我说十五万?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刚来到别墅大厅的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愤怒的声音。
进去一看,刘一田和老包已经先一步到来,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西装革履,神情愤怒。
这人应该就是此间的主人,上午刘一田嘴里要破产的傅老板傅丘。
“傅老板,话不能这么说,买和卖是两码事。急用钱和不急用钱也是两码事。”
“这些宝贝放在你手上慢慢出手的确是那个价,但现在你急需用钱,还能有那个价吗?你看外面有些商店破产,跳楼价、吐血价、全家上吊价。”
“十分之一的价格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要不是这东西是我卖给你的,呵呵,十万、十五万我都不会回收的。”
刘一田一手把玩着核桃狮子头,一边微微摇着脑袋说道。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傅丘被他说的脸色涨红,目眦欲裂,指着他的手都在哆嗦。
“孙掌眼你来了。”
这时刘一田看到我出现对我微微点头说道。
“三爷,我来了。”
我赶紧点点头说道,快步走了过去。
“来了就好,那你就站在一个公证客观的角度,以你自己的
视角来帮忙看看吧。”
“这个字画和这个花瓶能价值多少钱?”
刘一田微微点头,指了指一个景泰蓝的花瓶和一个游虾的书画。
我点了点头,先是打量着花瓶。
乍看起来这花瓶跟真的一样,我也有些受到蒙蔽。
因为这个花瓶的仿真度非常之高,不论是铜胎的质地还是釉料的使用以及掐丝的瑕疵和砂眼都做的惟妙惟肖。
尤其是掐丝更是让我忍不住觉得它是真的,真景泰蓝的掐丝因为是手工掐丝以及根据图案纹饰、布局往往会形成小区域的粗细不同以及移位的现象,某种意义上它就是瑕疵。
起码相比于现代机器制作稳中如一来说,它是瑕疵。
判断这种瑕疵也是判断景泰蓝花瓶真假的重要标准之一,而其做的非常逼真,连瑕疵都给考虑上了。
不过联系上刘一田疯狂压价的行为,我知道它是假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渐渐也让我发现了问题,其中“耳朵”上的连接不对,上面的真金过于亮丽了。
要知道在古代,由于工艺水平较低,黄金的提纯度不高,根本做不出“赤金”,也就是高纯度的黄金。
故而古人才有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说法,而这个纯度的镀金显然是现代提纯后的
黄金,过亮了一些。
不过这也是这个造假花瓶的高明之处,舍得下血本,用了真金的缘故。
要知道大多数的造假花瓶哪里舍得用真金,由于景泰蓝花瓶镀金工艺耗金量很大,一般都是用其他金属来代替黄金,例如合金、镀膜金,甚至黄铜等。
“怎么鉴定到现在?莫不是看不出来?”
我花的时间有些长,这让老包在一边讥讽我说道。
他把我当成了仇人,自然是抓住机会打压我,从而让我在刘一田心目中的地位降低,从而变相的抬高他的地位。
“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不好报价。”
“如果这花瓶单纯让我来报价,我出个两千块了不得了。因为这是典型的假花瓶,不值钱,而且放我手上还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