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脸皮也厚,但还是要脸的人,不跑更待何时。
最关键是他年纪大啊,出了事谁管真相如何?大家肯定都向着对方。
哪怕后面老头报警也没关系,这里的档口是有监控的,到时候警察一调查就会真相大白。
“追,别让他跑了!”
“敢打老人,简直不当为人,追啊!”
“追上,弄死他!”
后面一群“好心人”恼怒的大喊,一边朝着我冲来。
我发足狂奔,好在冲出大棚后四周都是老式家属院,胡同四通八达,我东钻西钻,最后把自己都钻昏了头。
那些追兵自然也被我一一甩掉。
呼呼呼哧——
我大口的呼吸,额头汗水如雨落下,心跳扑通扑通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不过摊开手心,看着掌中的铜钱,我心里满是欣慰,终于保住了,值!
我不敢怠慢,赶紧将铜钱在身上擦了擦,接着用手帕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入衬衣内里的口袋。
刚才我手上有汗水,汗水对铜钱是有腐蚀性的,尤其是这种上了岁月的古铜钱,一旦处理不好就废了。
回去的时候我傻眼了,因为我真迷了路,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我通过一一纹路,才得以回到旅
馆。
我回来的时候,王兴等人赶了过来。
“二狗你跑啥啊,先前我都替你急。你这一跑,怎么说的清!”
包蕾走来,跺了下脚,指着我说道,脸上还有些恼怒。
“可不是,我们当时去找你,喊你一起回旅店,亲眼目睹了你被那不要脸的老头陷害,你不跑的话咋们可以为你作证啊。”
“就是,你这是纵容了那些老不修的家伙。那老头得不到惩罚,以后还得害人。”
王兴和马腾也一一不忿的说道。
原来如此,他们先前目睹了一切,为我感到不忿。
“谢谢了,不过我不跑不行,那老头的目的就是把水搅浑,把我的铜钱拿走。”
“这不是对错的事情,他没脸没皮,而且年纪大,大多数人都是会帮着他。即便最后真相大白,他顶多就是受到一顿叱责,毛都不伤一根,而我出点意外可就亏大了。”
我感谢的对他们点点头,同时把自己的猜测和分析给他们说了一番。
“呃?他想抢你的铜钱?不至于吧,到底什么样的铜钱会让那老头不要脸的撒泼去抢?”
包蕾愣了下,怀疑的看着我,或许是觉得我把人心看的太坏。
“对,看看你
到底买了什么?”
“二狗,拿出来看看,我都好奇了。”
王兴和马腾也好奇的看着我,神情期待。
我笑了笑将衬衣里的手帕拿出,层层打开,露出内里的铜钱。
“好家伙,这铜锈一看就是‘老坑’货。”
三人一看目光就亮了,包蕾忍不住的接手过去,放在床单上仔细查看。
王兴也拿了一个手电筒细细打量,马腾则是从背包里拿出了砂纸,递给我说道:“打磨吗?”
我接过手指在上面碾了碾,接着摇头道:“不行,这是六百目的砂纸,太粗糙了。得换一千二百目朝上的砂纸,而且得是飞鹰牌或者国外的。”
砂纸的粗细根据目来算的,目越多的砂纸打磨的越细,反之目越少越是粗糙,打磨的不好就会在铜钱上留下刮痕。
铜钱的初步去锈是很有讲究的,需要飘除,就是用砂纸在上面缓缓的打磨,去掉一两层的锈层。
锈不能除尽,一旦除尽铜钱便会受到氧化,生成新锈会快速生成进一步破坏古钱。所以一般除锈一两层后,铜钱都会被放入真空袋中保管。
“我去买。”马腾说着急忙跑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他从旅馆外的五金
店买了来一堆砂纸,足足有十张,上面标注都是一千二百目到一千六百目的。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一张不就够了。”包蕾白了马腾一眼。
马腾笑了笑没解释,不过我对他点点头,他做的是对的。
这年头假货太多,假烟假酒假洗发水假磨砂纸等等,就连饼干汽水娃哈哈都有假的。
上半年电视上还报道了个新闻,某村结婚摆酒席,结果买的‘五粮液’是假的,一下子十多人中招甲醇中毒。
我撕开一张飞鹰一千两百目的,手指在砂纸层摩擦了一下,摇头道:“假的,这个最多八百目。”
飞鹰是国内老厂,在砂纸领域很有名气,也是当下为数不多的没有倒闭的国有工厂。不过现在局势也不好,一方面受到外国砂纸的竞争,一方面牌子响假货自然也就盯上了。
以至于现在买砂纸不能认牌子,还得自己亲自体验一番。
“厉害,没想到二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