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墨最真心,也是最无奈的祝愿。
他本来想着阿琳的毒,父亲有方法,没想到,父亲一点法子都没有,到最后,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琳赴死。
白墨在阿琳的身边待了一夜,最后亲手将她安葬。
江芙没有找他,她知道,白墨现在心情难受,她能理解,也能等。
人生本就很遗憾。
她抱住白墨,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此刻无声胜有声。
“你洗个澡,好好地睡上一觉。有些事情避免不了,但是我们活着的人要好好地努力,夷族人民需要我们。”
她会做好白墨的贤内助,会帮助白墨去让夷族变得更好。
白墨张了张唇,有些话想说,可是有些话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嗓子眼好像堵了什么异物。
而他的心,格外的沉重,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江芙哑声道:“阿琳是个好姑娘,她用她的命,帮你换来了那些想要迫害你的人。”
阿琳要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会跟那些人里应外合。
可阿琳没有。
因为她,白墨提前知道了那些人的存在,也解决掉了那些人。
“白墨,以后我们每年都去给她扫墓,厚待她的家里人。”
“嗯。”
“新婚夜,对不起……”
白墨缓缓的掀唇,声音格外的暗哑。
阿琳对他真心,为他付出生命,江芙对他也真心,险些为他而死,甚至结婚,新婚夜他都和别人在一块。
江芙抚摸着他的发,“你看你,我理解你,知道一切,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这次婚礼,本来就是办给别人看的。我一点都不难受,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今后的每天都是新婚夜。我会陪着你一起把夷族给管好。”
这是江芙的真心话,但是,阿琳的家里人会闹。
尤其是阿山。
阿山曾经受过白墨和温旎的恩惠,知道他们都好,可是这次牵扯的,却是他的亲姐姐。
法老曾经又常年混迹在实验室里,战乱也好,奴隶营,药人,法老做了那么多年的实验,结果,没有办法?
当初温旎把星月带回来,星月的手术也是法老主刀的,还有叶南洲。
阿山是那么的不平衡,“我知道我们不是你们的亲戚,我们平民百姓的命随意都能丢弃。你们明明都有能力,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姐死?我姐做错了什么?即便被毒药摧残,她也没有和别人联合起来害你!”
阿山做了军人,跟随部队,现在家里就只剩下他们姐弟俩,如今阿琳的死,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一个。
他闻讯而来,是那么的不平衡,也是那么的无畏。
反正他只有一个了,冲撞了法老和白墨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死。
“之前的那些事情,我承认我做的不对。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叶南洲身体里面的毒是他父亲给出了解药。”
“星月那是骨髓移植,其他的……我只是在调理星月的身体……”
“那你那么多的研究?你那些药人呢?”
阿山嘶吼出声。
他很难受,奴隶营里,成千上万的人。结果到最后,就没有下文了?还有夷族那么多的药材。
怎么可能就救不回来他的姐姐?
说白了,不就是觉得他的姐姐喜欢着白墨,怕他姐姐对白墨造成什么影响吗?
阿山捂住自己的心口,是那么的痛,“你明明可以救下那么多人,你明明有那么多的实验。为什么你不愿意救我姐姐?”
就怕失控的阿山做出什么傻事,白墨挡在法老的面前,他是那么的坚定,“我试过很多种方法,没有留下你的姐姐,这是我的失误。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白墨的眼神也是一片坚定。
“不行!你现在是夷族的首领,如果非要死一个人你才能泄气的话,那不妨就把我这条命给拿去!”
江芙那么爱白墨,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白墨赴死呢?她立马张开双手,挡在了白墨的面前。
要知道,白墨和江芙现在才是新婚,婚礼是存着目的,新婚夜都是遗憾。
要是他们再死其中一个,那不是完了?
法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你要是觉得是我见死不救,那你就杀了我。”
法老很平静的开口。
白墨是他最看好的接班人,而且夷族的能力,夷族上上下下那都是有目共睹,白墨若是死了,那将是夷族的损失。
就是他死,也不能让白墨死。
而且,活着的人要好好的生活,努力,白墨和江芙又没有做错什么,错的人是他,那么,就让他来承担这一切吧。
阿山是不平衡,是因为阿琳的死而悲痛欲绝,可是他真要杀了法老,或者是杀了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