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神色很复杂,如果她知道他做了什么,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连她的手都不敢触碰,又怎会与她说那些不好的事。
夜无忧没有再拒绝,任由她握着。
两人静静的待了许久,温旎手里的那串佛珠,那抹血色越发浓烈,这一点被温旎看到了,她又开始问:“这珠子是不是变了颜色?”
夜无忧沉着眸子:“有吗?”
温旎把珠子放在阳光底下,确定那抹红色更加亮:“我以为这珠子戴久了,可能沉色了,可这一抹红是否有多了一些,这不是你的珠子吗?你没有注意到吗?”
夜无忧下意识握紧手腕,又笑着说:“可能是假的吧,我也不知道,反正没有去验证过。”
温旎的目光看向夜无忧:“假的,你会戴在身边这么久吗?我没有说是假的,只是想说珠子里有血很奇怪。”
她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药草的香味,还有一股血腥味,真的很奇怪。”
“你没有发现吗?”她再次反问夜无忧。
夜无忧哪里会知道温旎的洞察能力这么强,就算她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可也会察觉到古怪。
而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算了,不想了,自从你把珠子给我后,好像真的在保我平安,感觉身体一下就好了。”温旎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开始她只觉得身心俱疲,可没一会功夫,她又精神了许多,或许这珠子真的有作用。
温旎不纠结,也了却了夜无忧的担忧,他道:“你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我去给你做饭。”
“你还会做饭?”温旎问。
她去过他的家里,哪怕是他工作的地方她也去过。
没有任何的烟火气息。
他住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做过饭。
“到时候就知道了。”
夜无忧率先走出去,温旎紧随其后,她倒是想看看夜无忧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客厅内,放着一篮子的草莓。
又是红得发黑的那个品种。
她不理解,夜无忧怎么这么执着地给她送草莓。
她拿起一颗塞嘴里,还是很甜,便问道:“你就没种其他品种的草莓了吗?”
夜无忧柔声道:“这个品种的最甜。”
“吃点甜的,就能去散嘴里的苦了。”
温旎还是会有点意外,夜无忧的对她做的每个事情都想得这么周到,连她嘴苦味浓烈都知道。
他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
温旎坐在椅子上,吃着草莓,如夜无忧所说,吃点甜的,苦味也就消散了。
很奇怪,她最近没有吃药,怎么嘴里有苦味。
还是说她感冒了?
味觉发生了变化?
就在温旎各种怀疑时,厨房里响起哐当哐当的声音。
门没有关上,她看到夜无忧那背影,好像做菜这方面有点专业,但他的专业好像他站在手术台上给人做手术。
看着他,她又想起叶南洲给她做饭的场景。
温旎恍神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为何要不轻易间想起他。
都已经过去了。
这栋别墅里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
温旎走到厨房门口,夜无忧便道:“是不是饿了?马上就好了。”
温旎道:“你倒是什么都会。”
“第一次。”
温旎眉一挑:“那还不错,尝尝你的手艺,可能你就是有天赋吧。”
半个小时后,夜无忧才从厨房出来。
没有什么油烟味,说明夜无忧没有把厨房炸了。
可当夜无忧把菜端到桌子上,倒是让温旎大吃一惊。
她双眸恐惧地盯着夜无忧。
夜无忧怕她不认识,淡定地介绍道:“这是鸡心,这个是鸡肝……属于内脏部位,这个是鸡身,腿的部分肉多不柴……”
听着夜无忧介绍,她仿佛听了一场解剖知识。
能够想象到夜无忧在做饭时,把鸡做了一次解刨,看着没有任何的食欲。
反而有种让她想吐的感觉。
见温旎不动筷子,夜无忧问:“怎么了?卖相不好看吗?我已经特意留完整了。”
“也不是……”温旎道:“也不用特意留完整,还有其他的吗?”
“有,我给你做了薯片。”夜无忧发现还有剩下的土豆,不浪费原则,他把土豆压成泥送进烤箱了。
这下温旎舒心了,她便说:“我吃薯片,许久没吃了,嘴馋了。”
“好。”
夜无忧立马去烤箱里把薯片拿出来。
那一刻,夜无忧都郁闷了,放在桌子上,温旎看着那薯片已经烤成了黑色,明显烧焦,自然也靠不上他这一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