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吗?”叶淑芬道。
叶玮庭冷眼看着她:“婚姻我都不想要,孩子我难道还会要吗?”
叶淑芬的脸白了一个度:“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叶玮庭,我为什么会嫁给你,我后悔了,一切可以重来,我宁愿当初没嫁给你!”
叶玮庭也很刻薄:“当初不就是你耍尽手段嫁给我的,你以为我很想娶你?”
叶淑芬的心快裂开了,眼眶通红:“是啊,是我使尽了手段,所以你一直都在报复我!”
他夜不归宿,甚至连家都不回了。
自从她嫁给他之后,他就没有再把这里当成家。
她和受活寡有什么区别。
“报复就算了。”叶玮庭眸色冷淡:“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
叶淑芬的心一凉再凉,她图什么呢?
图有一天叶玮庭能回心转意吗?
她并没有。
她只是放不下,不甘心,孩子都这么大了,她也就什么都释怀了。
可叶玮庭还是在伤她。
叶玮庭看她一眼都不想,每次回来都是有事,匆匆来,匆匆走,对家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的心有多冷。
叶淑芬进入这个家门,叶家就没有他这个人。
连叶老爷子去世,他也不肯回来。
叶玮庭冷着一张脸,直接越过她,不管她多伤心难过,又有多恨他,他始终不会回眸看她一眼。
自然也不会心疼她。
只是路曼声下楼,刚好看到叶玮庭,她下意识停下脚步,喊道:“伯父。”
叶玮庭抬头看向路曼声,似乎什么都明白,脸依旧冷漠:“这里是叶家,有什么事该找你的父母,而不是她!”
话到这个绝情的地步,路曼声紧紧地握成拳:“伯父!”
叶玮庭又停下脚步。
“你难道就没有片刻的后悔过吗?”路曼声问。
叶玮庭却说:“我从来就不做后悔的事!”
何止叶淑芬在黯然伤神。
路曼声也瞬间被他伤到了,她嘴角轻扯着一抹冷嘲,没有再说话。
而叶玮庭也从她身边离开。
路曼声又看向连丈夫都管不住的叶淑芬,这一刻她也明白了,处在这样的家庭里是不会有感情的。
他们都冷血,又怎么会同情她的遭遇。
谁也靠不住。
她能靠住的也只有自己。
路曼声抬头,把眼泪逼回去,再哭就是弱者了。
她不可能成为弱者。
她要成为强者。
她不能输给任何人。
她所做的一切也没有错,这条路还要一直走下去。
路曼声下楼,看向满脸是泪的叶淑芬:“伯母,我回去了。”
叶淑芬把眼泪擦掉,看向路曼声,依旧温和:“就回去了?我还没给你煮姜茶呢,感冒了就不好了,你等等我。”
叶淑芬立马又去厨房,对路曼声依旧很关心。
路曼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却提不起任何的感动。
她知道叶淑芬为何对她这么好。
可已经晚了。
她身处牢笼的时候,他们没有帮过她。
她好起来,也不屑一顾。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淑芬煮好姜茶出来时,也见不到路曼声。
那一刻,她觉得她什么都没有了。
谁也不会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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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旎回到医院。
这个时候叶紫已经醒来了。
只是她略显疲惫,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小姑姑。”温旎提着很多东西过来。
叶紫侧头看过去,脸上又带着笑:“是温旎啊。”
“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温旎问:“要是哪里不舒服要和我说。”
叶紫又看向身后的叶南洲,顿了一下,她又道:“该疼的地方还是要疼,还能承受得住,你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温旎“嗯”了一声。
“南洲。”叶紫的目光看向叶南洲,对于在墓园发生的一切,她还是会有点过意不去:“对不起啊,我一时口快,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虽然生叶南洲的气,但也会觉得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对叶南洲来说,总归有影响。
叶南洲深眸看向叶紫,沉声道:“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叶紫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对你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除了我和你爷爷谁还会在意你,我管不了你,你还得寄人篱下,受尽了苦,我是为你抱不平,如果不在我们家,你过得会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