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事处理,处理好了你叔叔的事,那最好就不要耽误工作。”
他的话不容置喙。
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叶南洲的秘书。
脱离生活,还要好好工作。
对温旎来说,也工作不了多久,今天好像就是最后一天。
还是要把这个月的工作干满,没有谁跟钱过不去。
她不上班,照样扣工资。
去老家几天,已经把她的假期修完了。
到时候从叶氏离职,换新工作又是新的开始,要把以后的路打算好。
犹豫再三,温旎还是答应了。
“好的,叶总。”
听到满意的答案,叶南洲这才转移视线往前走。
温旎跟在他身后。
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脱离了夫妻的身份,只是上下属关系。
叶南洲只要一个眼神,温旎就知道他需要什么,立马就送到他手上。
这也是叶南洲满意的一点。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在工作上很满意的人也只有温旎。
他们还是来到了医院。
温旎心里很明白,看望路曼声这件事他一定会做。
离婚之际,他们需要多培养感情。
刚好路曼声没在剧组,有足够的时间。
上楼,坐电梯,都很沉默。
到达病房的时候,路曼声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听医生说她受到了心理创伤,需要辅导。
又叫来心理医生给她做心理建设。
本来路曼声就需要安慰。
见到叶南洲那刻,路曼声起身,柔弱地喊:“南州。”
她立马就跑过去抱住他,缩在他臂弯里:“我好害怕。”
温旎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眼底的情绪并不高。
时间久了,她似乎也就适应这样的环境,不抱任何期待,也就不用为任何人伤心难过。
叶南洲把路曼声拉开,平淡地说:“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害怕。”说着,路曼声眼泪就从眼眶溢出来,一滴泪落在叶南洲的手背上,楚楚可怜:“总觉得有人会害我,那个女孩想要杀我,闭上眼睛我就看到她了,她浑身是血,朝我索命……”
说着,她身体都在颤。
医生也跟着说:“路小姐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需要多辅导,多安慰,不能让她受到惊吓,不然,可能会有应激障碍,对于她的身体不利,她一只耳朵失聪,还会有头疼,耳鸣,恶心想吐的症状。”
医生说了很多,让病人如果放松,恢复过来的话。
温旎看着叶南洲听得很认真,在提及路曼声耳朵失聪那一刻,格外的小心,似乎也很怕她再次受到伤害了。
之前她就知道路曼声挺脆弱的,有抑郁症,还有身体上的疾病。
这不更让人产生怜悯。
医生交代清楚就走了。
路曼声坐在那还处在惶恐不安,她只穿着单薄的病服,加上她人瘦,脸又小,给人营造出一种羸弱的破碎。
别说是叶南洲,温旎看着都要心疼两下。
叶南洲见她这个样子,便问:“当时不是有保安在?”
小助理道:“周晓琳来找声姐,声姐以为是单纯的找她玩,她们接触过几次,声姐觉得她年纪不大,在这边没有依靠,挺心疼的,所以就让她进去了,谁知道她会对声姐动手。”
叶南洲拧着眉头,又冷声问:“不是说僵持了十几分钟?十几分钟都没有人吗?到最后还是那个女人失足摔下去的。”
“房间里只有声姐和周晓琳,我是觉得聊天没有多大事,也没有想那么多,至于那些保护声姐安全的保镖,恰巧那天声姐把人都叫走了。”小助理回想那天的一切,声音有点弱,害怕被叶南洲怪罪。
她身为路曼声的助理,可关键时刻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谁报的警?”叶南洲再问:“警察来得那么快。”
按照当时出警的速度,不会是知道有人对路曼声动手才报的警。
应该是之前。
小助理犹豫了,没有说话。
她也不知道谁报的警,警察就已经赶来了。
她知道声姐被挟持,还是听到警车的声音。
“是我报的警。”路曼声柔柔弱弱地说,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又用纸巾擦拭:“周晓琳当时已经疯了,她和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她干了很多缺德事,警察要来抓她坐牢。”
她的目光有看向门口的温旎:“温旎,我也是从周晓琳嘴里才知道,她居然害死了你叔叔,你节哀顺变,包括绑架你也是周晓琳所为。这个女人太坏了,我怎么让她逍遥法外,当时就报警了!”
“她是见我报警了才会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