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温旎顿了一下脚。
利用她?
她有什么好利用的呢。
像叶南洲那么聪明的人,找谁利用,也不可能找到她头上。
路曼声见她犹豫了,看来还是想知道,她仰着下巴,得意洋洋的说:“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利用你什么吗?”
利用,太不切实际了。
但是她确定,路曼声会想各种办法来离间。
她回过头,路曼声唇角还挂着笑,期待她会问明白。
她并不想如她所愿,那就按照她想要的发展走了。
“你比我更想让我知道吧。”
路曼声脸一僵。
对于温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真的恼火了。
温旎正眼看着她,语气冷淡:“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我与叶南洲离婚,你好顺理成章的嫁入叶家?你现在是有危机感了吗?”
路曼声下意识拽紧拳头,还是很逞能:“你们总有一天会离婚,我需要什么危机感。才没有!”
听出她语气里的恼怒,温旎却笑了:“你没有危机感,怎么一遇到我就谈离婚的事。你比叶南洲这个正主都要着急。叶南洲并不想与我离婚,让你着急了,从叶南洲那里找不到突破口,就想从我这里找到。”
“温旎,你不要太自恋了,我是为你好!”路曼声怎么都不可能承认这件事。
“为我好?”温旎只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嘲讽:“你为自己找借口,也找点让我信服的理由,谁都盼着我好,就你路曼声不会。你的主意打错了,如果你那么想看我离婚,别找错对象,你找找叶南洲,看他会不会和我离婚!”
三言两语就把路曼声气得不行,胸口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叶淑芬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路曼声,找出来,刚好身后跟着叶南洲他们。
看到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叶淑芬生怕路曼声受到欺负,大惊小怪的:“哎呀,声声,你怎么出来了。你生着病,来这里做什么。”
路曼声原来的伤口又复发,正在滴血,脸色也逐渐越发苍白。
叶淑芬走近时,路曼声跌倒在她怀中,柔弱得像个破碎的娃娃。
“声声!”叶淑芬吓得一跳,心疼得把路曼声抱在怀里:“你怎么了,哎呀,怎么流这么多血!”
她回头看着温旎,愤怒起来,破口大骂:“温旎,你对声声说了什么,让她受这么大的刺激,是不是又背着我在欺负她!”
说完,她又看向叶南洲,训斥道:“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除了耍这些恶毒的手段,还会什么,简直就是个毒妇!”
温旎见识过她的小伎俩了,在别人面前很会装可怜。
她不想背负着迫害路曼声的罪名:“妈,你喜欢路曼声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说话也要负责任,我来给路曼声打热水,路曼声追了出来,我没有碰她一下,怎么能怪我呢?”
“你还在狡辩,你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还说让她受刺激的话!”叶淑芬气愤道。
温旎说:“她不追过来不就行了?”
叶淑芬气得不轻:“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行了。”叶南洲全程冷着脸:“先把路曼声送回去!”
医生护士过来,把路曼声抬走。
叶淑芬对温旎有万般怨气,也只能停止,她更担心路曼声的伤情。
路曼声放在推床上的那一刻,叶淑芬一路护送,在急症室门口,也是担心得双手合十。
医生正在与叶南洲说路曼声的病情,没有空搭理温旎。
温旎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为路曼声劳心劳力的,她更像是一个局外人了。
等路曼声推出来,又一路护送回去。
叶南洲没有进去,而是注意到走在身后的温旎,他回过头,与她说:“路曼声现在还不能受刺激,你不要单独和她相处。”
温旎心中一哽,他这是在责怪她吗?
怪她把路曼声气到了,让她以后不要找路曼声的麻烦。
叶南洲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心想她会胡思乱想,又抚摸她的头:“怎么了,是不开心?”
“南州,快来啊!”叶淑芬抹着泪,打开病房门大喊:“声声她需要你,你要是不在,她怎么好得起来!”
叶南洲见叶淑芬急得眼泪掉出来,又回头对温旎道:“你在外面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温旎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她与路曼声之间,她总会是被丢下的那一个。
她站在外面,像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看着路曼声扑倒在他怀里脆弱的哭泣。
看着叶南洲怜惜的没有推开,只是安静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温旎腰有点酸了,又不想看他们情意浓浓的场面,便找个长椅子坐下。
安静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