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间,她胡乱的出招,不料这鬼技高一筹,竟转瞬间反手将她牢牢缚住,奈何不料夙云昭挣扎的太猛,他不得以单手捆住她的两个手腕,随后抬手准备敲晕她。
夙云昭意识到他的动作后,急忙停止挣扎,老老实实的倚着,一动不动。
鬼是不会武功的,鬼也不会有呼吸。
鬼更不会把她强硬制在怀里。
她得出了结论。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与无理,顿时整个人都乖巧了起来,不再有大动作。
“哪个……这位,这位少侠,咱们误会一场,不如先将我松开,听我解释。”夙云昭用她颇为甜美的嗓音说。
说了半天不见他反应,只见他又抬起手。夙云昭表示很无语,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要把人敲晕啊,挣扎无果,她直接将脑袋转过去,向他脸上撞去。
她转头一瞬间愣了一下,这人的脸颊如同皎月般洁净,。与她昨日城楼之上所见仙人,与她方才梦中所见精怪,一般无二。
她微微仰头,停顿使二人脸颊凑的极为相近,呼吸交错,视线交织。
那人似乎不习惯这个距离,瞬间推远了她,随后又想上前一步重新将她敲晕。
夙云昭皱了皱眉,心想自己都说是误会一场,准备解释了,这人还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她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从袖子里挥出一阵异香,打算先将他制下来。
她正等着他开始哈哈大笑呢,却不见他反应,那人面色如常。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事,这可是他们夙家颇为高深的三笑粉,沾染之人若是没有解药,硬是要笑上个三天三夜。可这药仿佛对他无用,只见那人面色又冷了几分,下手更为强硬。
夙云昭心叫不妙,又从袖子里各种挥霍,痒痒粉,昏睡香,脸盲散……这下倒好,下意识的反应又让她把家底掏空一半。
她撒一次那人面色就冷几分。
到最后她正想着要不要拿出些厉害的毒药来试,他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口血。
“景驰,拍晕,带她到……”
他话音未落,夙云昭便感到耳后一阵冷风,来不及转身,脖子一阵阵痛,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
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身在何地,一张大脸便闯入她的视线。
“太子殿下,这位姑娘醒了!您快来啊。”
那人动静极大的冲了出去,而一旁的侍女则要上前将她扶起来。
她连忙拒绝:“哎,不用,我自己起。”
说完她利落的起身,翘起二郎腿,向一旁潇洒一靠,视线迅速观察这个房间。
奢华古朴,平易近人。这是对这个房间摆设的评价。夙云昭不禁点头赞许,颇有品味。
就连侍女的穿着都透漏着一股金钱的香味。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有几人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位雪衣如画的大渊太子,扶白宴。
他直接摆了个木椅坐到了她对面,也不废话,缓缓开口:“夙氏嫡女,族人尽散。自封国而来身怀奇毒,夙云昭,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语气清冷干脆,不容置疑。明明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却又字里行间带着上位者的威压,这让她很不爽,因为这种语调,是她对付那些无所依靠之人才会惯用的。
而在听到他直呼她本名的那一刻,她的脸色不易察觉的暗淡了了下来,不过她随即轻笑一声,颇为硬气的装傻:“太子殿下说的这是谁啊?北境的夙氏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这夙氏嫡女,我可是没听说过。”说完还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语气轻松自然,却又充满了不在乎,她不禁暗暗感叹,心想这话说的,就连她族人亲自到场她都能让他们怀疑自身。
扶白宴也是没料到她会如此干脆的否认,仔细打量了她一下,开口道:“你的行踪,来路,孤一查便知。若是孤想,你自出北境走了多少路,也能查出来。不过,与你同路的萧兄,好像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夙云昭面无表情的扬了扬眉,也不装了。歪头看着扶白宴,语气冰冷:“你想将这告诉萧兄?萧兄仁义,自然会理解我。或是你想将我的所在告诉渠王?我这本就是苟延残喘,大不了就命一条。我平生最恨威胁,特别是这种无所谓的威胁。”
顿了顿,她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从前听闻大渊太子温文尔雅,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站在一旁的小护卫见她出言不敬,一脸怨气的看着她。
夙云昭也不忘白他一眼,问道:“怎么?你家太子说是做交易,却不将自己的身份摆好,还要我纠正他。”
小护卫本想上前反驳,被扶白宴抬手拦下了。
他轻笑一声,身子向后仰去,开口:“夙姑娘说的是,我见你不愿轻易暴露身份无奈出此下策,确实卑鄙。即是合作,便是对双方都有利。”
他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