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王这些话,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抑扬顿挫,十分有气势。
果然有朝臣表示不满:“这城防军是为了保护上京城,若是真的成了谁的私有军,那简直是欺君罔上,请皇上明查!”
闻言,萧晋故作为难地看向萧云舟:“云舟啊,你从小到大就任性,可这次实在是太过了,既然你已经做错事,不如给大家道个歉,交出城防军的军权,这件事就过去了,如何?”
萧晋这话说的,怎么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与顾月柔待久了,竟是连语气都一样了?
萧云舟嗤笑了声,看着所有朝臣道:“之前城防军是什么样子,大家心知肚明,到本王手里几个月,本王便让它恢复昔日的战斗力,已经开始让人忌惮,否则徐言敬一为何要算计本王?”
宋丞相也跟着道:“卫王殿下说的没错,之前的城防军简直是一盘散沙,如今刚刚恢复正常,若是就这么交出去,谁能保证将城防军训练的更厉害?”
众人不说话了,他们不仅不能,也不敢。
此刻若是接了城防军,以后被卫王针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萧晋着实没想到,这个时候宋丞相居然还帮着萧云舟说话,看来不拿出证据是不行了。
“将城防军的陆兴找来!”萧晋阴沉着脸道,“事情如何,问问他便知道。”
“陆兴就在门外。”俞王道,“他正等着给皇上禀报此事。”
在他入宫之前,他已经让陆兴也跟着一同入宫。
陆兴之前在城防军叛乱之时,平定军中一切叛乱,却被萧云舟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五十军棍。
这五十军棍,彻底断绝他和萧云舟多年的情意。
俞王只是稍加引诱,他就直接上当,将萧云舟的一切都告诉他。
这次,也是他将城防军引去卫王府,帮助卫王。
自己人叛变,萧云舟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俞王正在窃喜之时,陆兴已经进来,跪在御书房中央。
萧晋开口问:“你说说看,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卫王当真动用城防军私用?”
众人都在等着陆兴说实话,他一开始没开口,抬眼看了看萧云舟。
“怎么,朕的话你不听,倒是要去看卫王的意思?”萧晋明显不高兴,“城防军当真成了卫王的私用军队?”
陆兴立刻匍匐下去:“皇上恕罪,臣只是不知道,俞王让臣入宫,到底是什么意思?”
“俞王让你入宫?”萧晋蹙眉,“难道不是你自己来的?”
“臣还有很多事要做,城防军上次奸细叛乱,臣被叛贼抓住险些丧命,是殿下救的臣,殿下也救了所有城防军将士,众人皆可作证。”陆兴实话实说,“臣这些日子正在清理奸细,若非俞王说皇上召见,臣是不会入宫的。”
萧晋闻言,诧异地看向儿子,怎么还有这种事,他为何不知道?
被父亲的目光盯着,俞王有那么一丝的不自然,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可却一直没有告诉父皇,就是等着今天。
他避开父皇的目光,看向跪着的陆兴:“之前你告诉本王,萧云舟昨晚用你们城防军来保护自己,致使昨晚军中无人巡逻,本王是让你当着父皇和各位大人的面,再说一次。”
陆兴抬头,满眼不解地问:“末将何时对殿下说过这些?”
“你之前亲口跟本王说的,你怎么就忘了?”俞王着急地问,“昨晚你是不是去卫王府,救卫王?”
“不曾。”陆兴摇头,“末将昨晚在城防军,都不曾离开,也不曾接到任何命令,要去卫王府。”
俞王眸子一震,之前陆兴分明……
虽然他蠢,但此刻也反应过来,陆兴将他给耍了!
他恼羞成怒:“陆兴,你竟敢耍本王!”
“末将不曾!”陆兴立刻道,“末将什么话都没有跟王爷说过,怎么就成了耍你?末将也不敢。”
“你不敢?”俞王都被气笑了,看着他怒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陆兴低着头不再说话,也不去看暴躁的俞王。
他昨晚的确跟俞王说过那些话,只是,这一切都是他和卫王的计谋。
那日在城防军内乱之时,殿下将他救出来之后,就将所有的叛军都关起来。
为了引出背后之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打了一顿。
那五十军棍,看着结结实实,实则伤皮不伤肉,他回去养了两天就没事了。
此刻,俞王终于上当,他内心开心不已,却不敢表现出来。
“皇侄,你想要陷害本王,也不是用这种好笑的手段。”萧云舟嗤笑道,“本王已经许久不曾看到陆兴,怎么就成了要让他私下救本王?”
见状,萧晋就知道,自己这个傻儿子又被人给耍了。
他实在是生气,看向一旁的“徐言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