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逃掉的杀手,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人跟着,直接回了一处民宅。
这处民宅看似很小,实则内有乾坤。
里面挖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地道,每个地道都有监视外面的小孔。
赵乐注意到这点,立刻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以防打草惊蛇。
那杀手回到屋内,顺着地道进入,走了很长一段漆黑的甬道,才打开一扇门,亮光瞬间扑面而来。
“事情办得如何?”
小院内的凉亭处躺着一人,正悠闲地扇着扇子,闭着眼问回来的杀手。
杀手身子一震,立刻跪地道:“主子,都是属下无用,卫王太厉害了,我们这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冰冷:“既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怎么回来的?”
杀手吓了一跳,慌忙匍匐着道:“属下已经查了,并没有人跟踪。”
那人却不信他的话,而是冷眼看了看身后,立刻有人出去查看。
不多时,出去的人回来了,摇了摇头,表示无人跟踪。
躺椅上的人重新躺下:“可有暴露身份?”
“不曾。”杀手抖着身子道,“属下就是回来给主子报信。”
那人略微颔首,在身边人看过来时,略微闭了闭眼。
立刻两人出现,将杀手拖下去。
很快就传来利刃刺破肌肤的声音,杀手还来不及痛呼,已经咽气了。
“你手下的人,没想到这么不中用啊。”屋内又走出一人,那邪魅的长相让人看一眼就难忘,“既然萧梓钧你杀不了,不如交给孤。”
此人正是西夏太子徐言敬一。
他进来之后便十分熟稔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着。
而躺椅上的,正是俞王。
他派自己养了多年的杀手去刺杀萧云舟,没想到竟然全都被灭了。
本就十分生气,徐言敬一却还挑事,他怒道:“你的人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被萧云舟险些灭了国!”
徐言敬一立刻收了扇子,敲了敲桌子:“你搞清楚,现在是你求孤来助你,你确定要说话如此惹人厌?”
俞王嗤笑了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法子,要萧云舟去死?”
“萧云舟如今最在意的,莫过于顾清鸢。”
一人突然出现,坐在徐言敬一身边。
看着此人是徐言敬一身边的小倌儿,俞王眼底露出几分鄙夷。
小倌儿却也不在乎,继续道:“俞王应该知道,萧云舟将顾清鸢视作比性命还重要的人,只要抓住顾清鸢,就能让他乖乖就范。”
“我们现在连顾清鸢的人影都找不到,如何抓她?”俞王忍不住反问,只是他看的却是徐言敬一,“这次交给你的人去做,如何?”
徐言敬一没说话,看向身边的小倌儿,似乎很是重视他的意见。
小倌儿颔首,他便也跟着颔首答应。
见状,俞王不由得叹了口气,堂堂西夏太子,竟然听一个小倌儿的意见。
西夏竖子,果然不足为谋!
商议好这件事,徐言敬一便起身道:“既然这件事已经交给孤,以后你就不要插手,还是做好你的憨厚俞王,别露了马脚。”
“对了。”小倌儿突然道,“我听说,你的女儿与顾清鸢关系不错,不如就由她将顾清鸢骗出来,剩下的交给我们。”
徐言敬一颔首道:“这件事我同意,俞王以为如何?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吧?”
原本俞王是想要拒绝的,没想到徐言敬一用激将法,他一时冲动,站起来拍桌子道:“西夏狗贼,小瞧谁呢?”
徐言敬一邪魅一笑,揽着小倌儿走了。
他走后,俞王也回了王府。
可他却在屋内焦虑地走来走去,不知道怎么去跟女儿说这件事。
他子嗣缘薄,只有这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
尤其是,女儿是他第一个孩子,简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这也就造成女儿单纯又倔强的性子。
女儿对顾清鸢十分亲近,若是他就这么贸然去说,只怕会被当场拒绝,还会影响他们父女关系。
这么想着,他就更后悔,自己方才就不该答应徐言敬一!
可现在后悔是没有用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管家瞧着他原地“驴拉磨”似的转,不由得问:“王爷,这是有什么发愁之事?”
徐言敬一实在是没有人可说,便将方才的事情告诉他。
管家思索片刻之后道:“既然是西夏人抓卫王妃,那就和咱们没关系,您只让小姐将人约出来,好好谈一谈,到时若是出事,您只说自己不知道,小姐自然是不会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