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睁开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趁着刘忠惊讶,张开嘴的瞬间,将手中一个药丸眨眼间弹进他口中,并强行合上他的嘴,让他将药丸吞下去。
刘忠浑身抖成筛子,立刻跪下道:“顾大小姐饶命!属下只是见你身体不舒服,这才打算送大小姐你在这里休息。”
“嗯,我信你。”顾清鸢站起身,看着他嗤笑道,“不过现在我没事,身体有事的人是你,进去休息吧。”
她对着刘忠,扬了扬匕首。
匕首闪着寒光,在刘忠眼中亮了亮。
他一阵胆寒,听话地进了屋子,将门关上。
只剩下一条缝隙时,他突然打开门,伸手直取顾清鸢咽喉。
顾清鸢早知他有此一招,眨眼间便闪身躲过,劈手给了他脖颈后面一掌,他立刻昏了过去。
“非逼着我动手,真是!”她抱怨了一声,将刘忠拖进去扔在地上,“好好享受你们自己设的局吧!”
她刚扬起唇角,就听到院门有动静,瞬间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屋顶处。
萧梓钧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进来。
他轻轻推开屋门,果然瞧见里面有个人影,他阴鸷一笑,快速进去并关上了门。
等他发现地上的人不对劲,想要逃离时,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谁,谁在外面!”他低声怒吼,“不要命了!快打开门!”
他愤怒的声音还未落下,就听到身后有动静。
刘忠醒了,而且他的眼睛一片猩红,十分不对劲!
就在他反应过来的瞬间,刘忠已经向他扑过来,将他直接摁在地上,如狼似虎地撕破了他的衣衫。
“刘忠,刘忠你这个狗奴才,你放开孤!”
“狗奴才!你敢扒孤的衣服!孤要砍了你的狗头!”
“你放开孤……孤的寝衣!你这个狗奴才,别碰孤的腿!别碰孤那里!孤要诛你九族!啊!”
“放开,放开孤……你放开……孤……”
萧梓钧的声音从愤怒逐渐变得惊恐、无助、战栗……
最终,只剩下呜呜咽咽……
顾清鸢坐在门外的廊下,一脸笑容地听着里面的声音,她觉得悦耳极了。
比她两辈子听过的所有声音都动听!
突然,廊下多了一人。
萧云舟瞧着她开心地扬起小脸,方才的疑惑此刻都烟消云散。
原来,她真的是想让萧梓钧栽个跟头。
而且这个跟头,只怕萧梓钧栽了,就永远也起不来!
“好听吗?”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问。
“好听啊。”顾清鸢颔首,看着他的眼中蕴满了笑容,“太动听了,殿下不觉得吗?”
萧梓钧瞧了眼屋内,突然出手将她抱起:“这种脏东西,也不怕污了耳朵。”
他瞬间从院墙跃出,抱着她走在一片梅花园中。
这片梅花园是顾覃特意为聂美兰所种,这是他们两人定情之花。
梅花开得正好,点缀着皑皑白雪,美不胜收。
顾清鸢突然在想,那一墙之隔的屋内,落梅不知道有没有这些梅花这么艳丽夺目?
“在想什么?”萧云舟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顾清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他怀里,立刻挣扎着下了地:“如殿下所见,我就是这么恶毒,他想害我,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与我的堂妹在一起,我就恨不得他死!”
既然他都看见了,她也不妨将自己说得更恶劣些。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一点点,自己对他的愧疚之心。
萧云舟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片刻之后微微扬唇:“不过是以牙还牙,我还觉得你做得不够,若是我,此刻萧梓钧或许已经死了!”
闻言,顾清鸢诧异地看着他道:“我,谋害太子,或许一次没有算计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够?”
“不够。”萧云舟颔首,“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不问缘由,只护着你。”
顾清鸢盯着他看了许久,觉得他大概是有什么大病。
自己之前那么对他,百般与他为难,甚至就为了和萧梓钧在一起,曾大闹卫王府,让他颜面尽失,他为何都不计较?
瞧着他似一片汪洋般深湛的眼眸,顾清鸢收起自己恶劣的笑容,转身无言地走在前面。
身后,萧云舟唇角弯起。
就在刚刚,他有了个新发现——只要自己说实话,顾清鸢这只小狐狸就会害羞!
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顾清鸢低着头,重活一世,上辈子笃定的很多事情,似乎都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滋生,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