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出来,萧梓钧一脸兴奋,搓着手上前问道:“如何,皇祖父可答应了?”
顾清鸢示意父母先上马车等着她,她则退后几步,与萧梓钧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嗤笑道:“安王的意思,我听不明白,皇上要答应什么?”
“你不是……”感觉到她的冷淡,萧梓钧心中一慌,“不是求我们的婚事去了?”
“是啊,臣女去了,可殿下在哪?”顾清鸢冷笑着质问,“是要将难处都抛给我一人?”
上辈子从一开始,就是她一个人在为他们这段关系在努力。
她以为的琴瑟和鸣,也不过是自己单方面地努力付出了那么多年!
“不是!”萧梓钧急于解释,“我只是怕触怒皇祖父,反而适得其反……”
“正好,臣女也是这么想的。”顾清鸢笑意不达眼底,“殿下都不敢触怒皇上,我们镇国公府更不敢。”
“这……”萧梓钧心慌更甚,“阿鸢,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顾清鸢冷笑,“请殿下唤我‘顾大小姐’,臣女告辞。”
说完,不等萧梓钧作何反应,她已经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离开。
萧梓钧见状,立刻冲上去拦住马车:“阿鸢,你先下来,听我解释!”
身为皇长孙,他抓着马车的行为已经十分不妥,他却丝毫不觉。
只是,顾覃却看不下去,撩开车帘冷声道:“殿下,小女是卫王未婚妻,你二人身份有别,莫要再纠缠!”
“国公,我与阿鸢……”萧梓钧想要说自己和顾清鸢有误会。
可他话还未说完,车帘已经放下来,彻底遮住了他的视线。
马车越过他身边时,顾覃的声音冷冷传来:“还请殿下自重,莫要再唤‘阿鸢’!”
萧梓钧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一会儿的时间,怎么顾家人对他的态度就彻底变了?
看着他茫然的样子,顾清鸢心情大好,今日让他吃瘪只是开始。
等她回去筹谋好一切,萧梓钧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马车在镇国公府门前停下,顾清鸢环视一周,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她眼中露出深深的依恋。
“阿鸢,我们回家了。”聂美兰柔声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爹娘都会支持你。”
闻言,顾清鸢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若是上辈子她在萧梓钧圈禁国公府时,就来看看,或许家人就不会蒙冤而死!
所幸,如今萧云舟在边关,很快就会带着她兄长,和胜利的消息归来,一家团圆。
站在自己的院子门口,顾清鸢颇有些感慨。
“月柔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顾清鸢循声望去,居然一回家就碰上了顾月柔!
与她的张扬明媚不同,顾月柔生的极为娇俏可人,眼睛像是小鹿般,瞧着让人觉得心都化了。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娇柔女子,却是个蛇蝎心肠?
“恭喜什么?”顾清鸢冷眼看着她问,“我如何不知?”
顾月柔眼中掠过一丝慌乱,明显没预料到她会是这个态度,但很快就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我听说,姐姐今日入宫,就是为了取消与卫王的婚事,嫁给……”
“啪!”
在她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出口时,顾清鸢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她吃惊地捂着脸看过来:“姐姐,月柔可是哪里做错了?”
“不知道?”顾清鸢蓦然抓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皇家婚事,岂容你随意置喙?不仅如此,还随意造谣我悔婚,不仅毁了我的名声,也羞辱了卫王!”
顾月柔眼睛睁得更圆了,眼底满是委屈,眼角巧妙地挂着一滴泪水。
此情此景,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是被顾清鸢欺负狠了!
“姐姐。”她柔柔弱弱地叫了一声,“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姐姐不是一直喜欢安王吗,我以为……”
“啪!”顾清鸢扬手又是一耳光,“你的谣言当真是张口就来,谁告诉你我喜欢安王?”
顾清鸢对萧梓钧的确是有意,可她一直都恪守本份。
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宣之于口。
就算这是人尽皆知,但她只要没有明面上提起,任何人都不得随意乱说!
顾月柔大概是看到他们的奸计要得逞了,有些得意忘形。
“姐姐,我……”
顾月柔还想要解释,却看到顾清鸢的手再次扬起,她吓得立刻护着脸趴在地上,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姿势避过。
“顾月柔。”顾清鸢冷声道,“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我忍让你多年,别得寸进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顾月柔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楚楚可怜,跪在她面前,拽着她的衣袖摇了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