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速速上船!”
此时大乾的骑兵已经追杀而至,与船上的明军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顾不得身边儿的袍泽与族中子弟不断摔落战马死去,方文天赶忙登船。
不过这群明军刚刚过了得胜新河,抵达西岸,尚未整顿一番,忽然听到一声炮响,密密麻麻的乡勇呼啸而至。
为首一名中原老者,身穿战甲,手持一杆大刀威风凛凛,抚须大笑道:“哈哈哈,陈二牛将军妙算,果然有大鱼,儿郎们杀!”
来者,恰恰是那日在战场上,立下战功的阎应元。
陈二牛给了他一支乡勇民团队伍,让他提前藏匿在得胜新河对岸,一来伏击过河之明军,二来若有意外,也可以迟滞镇江府方向的援军。
老式火铳和弓箭的声音不断,那些刚刚登陆的明军如同被一群野狼一般追杀,方文天身边的侥幸得活之人,不断被杀死。
尤其是方文天的盔甲乃是刘宇烈赏赐的,一看就做工精良,吸引了阎应元的注意,这群民团乡勇让他们加入到正面战场打仗,那肯定是极其拉胯的,但是让他们痛打落水狗,却真的是绰绰有余。
阎应元在军中高声喊道:“只抓有甲胄者,抓到大鱼,我们就发了。”
瞬间方文天就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父亲这支船队上的将士顷刻间被杀戮了半数以上。
方文天以及一众方家子弟,看着这些父亲最后的后手被大量杀死,却也无可奈何,他们丝毫不高停歇,听父亲说,后方已经有麻烦了,所以他不敢往江阴跑,不敢往大后方跑,想着去镇江。
谁曾想,镇江方向也埋伏着大量的伪乾贼军。
众人不敢停留,只能不停的拍打战马,希望战马更加快一些。
再快一些。
可此时,阎应元等人,已经杀到,
“空军传令兵用旗语说,战场上方允昌的儿子逃脱了,怕不会是在这里吧?”大乾安排在民团之中的传令兵惊讶的说道。
阎应元闻言,哈哈大笑,催动将士们,两翼包抄对方。
尤其是阎应元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但凡挡在他面前的士兵,皆无一合之敌。
他目中死死的盯着那穿戴着豪华战甲的明军指挥官,见他越跑越快,心急之下,直接将大刀扔向了他的战马。
只听战马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那员身穿豪华战甲的将领惨叫一声落马。
一群乡勇直接将渔网扔出,死死的将人罩住。
人群之中总传来惊呼之声,高呼公子,想要折返救援,但是却被众人劝阻。
落地的“方文天”不知道怎滴,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直接砍断了覆盖在身上的渔网,竟然战斗力超群,从乡勇手里抢过一把刀,连连杀了十余人。
再次突围出去。
彼时有几个亲兵杀过来,直接跳下战马,接替“方文天”,“大人,速走。”
那“方文天”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一咬牙,继续向前逃去。
眼看着这到手的肥鱼要跑了,阎应元急中生智,将大乾配发的抓钩拿了出来,对准那“方文天”直接扔了过去。
抓钩飞的非常准,直接缠住了“方文天”的肩膀,抓钩的倒刺直接刺入了他的胸墙。
阎应元拼了命的往下拽,那“方文天”顿时感觉呼吸不畅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松开了缰绳,再次落马。
这铠甲华丽的“方文天”落地之后,知道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一刀斩断了绑缚在身上的抓钩,从地上捡起一把将士们遗落的雁翎刀。
不料阎应元已经飞身上前,手中的大刀刀背朝着他直接劈了过来,正中他的头颅,这个“方文天”只感觉头颅嗡的一声,手中的刀没抓稳,直接落地。
接着十几个乡勇再次扑了过来,对着他便是拳打脚踢。
适才被他所杀者,皆是这些人的亲友,他们如何不恨。
又几个立大之人,怕他再次逃走,硬生生的抓住他的胳膊,给他直接拧断。
而在这个争斗的方文天,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眼角流淌着泪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被活捉的“方文天”听得撕心裂肺,头盔掉了,散乱着头发,他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乡勇,“你们这些下贱的乡下人,竟然敢这般待本公子!”
阎应元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个耳光直接抽在他的脸上,打的他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
这“方文天”出于方家书香门第,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直接瞪着阎应元,不停的咒骂,一心求死。
阎应元看着此人吃人的眼神,对他骂道:“败军之将,也敢跟你爷爷狺狺狂吠!”
说着心疼那些牺牲的乡勇,对准他的小腹又是砰砰两脚,打的他双目外凸,口中发出呵呵的声响,鲜血喷了出来。
身边儿的乡勇说道:“大人,不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