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大规模战争发生,但小的摩擦和试探却接踵不断。
一周。
仅仅一周,军机部的这支部队就撤出了海上咽喉,退守到了之前驻守的地方。
没办法,伤亡太大,他们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消息传回北城,濮泉的老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
“他们,是一群废物吗?”
“军机部每年花那么多钱养着他们,他们却连一个月的时间都顶不住?”
“就算养群狗,都比他们有用!”
闻言,军机部的二把手易修贤斜眼看着濮泉,牙关紧咬,面色不善。
当着他的面,骂他手下的将士是废物?
也就是濮泉手握大权又大了他整整两个辈份,不然,他都恨不得冲上前,赏给濮泉几记耳光!
“堂主……”
似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邓煊连忙转移话题道:“这会儿,不是破口大骂的时候。”
“有斥责那支部队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把海上咽喉的缺口补上。”
濮泉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军机部的二把手就坐在你面前,你倒是向他谏言啊!”
邓煊尴尬的笑了笑,转头看向易修贤。
易修贤冷哼了一声,“行军打
仗的事情,就不劳龙堂费心了。”
“支援部队已经启程,不日,便可抵达海上咽喉。”
说完,易修贤就拂袖离去。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的态度!”
濮泉指着易修贤的背影,“论官职,我是他的上级。”
“论年纪,我是他的长辈!”
“他连声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
“不行!”
“我要给老史打个电话,我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东西的!”
濮泉口中的老史,是军机部的一把手,也是居住在揽月楼的三老之一。
濮泉若是向他的这位“室友”告状……
易修贤多半要遭殃。
“堂主,算了吧。”
邓煊劝说道:“军机部打了败仗,易修贤心情烦乱,可以理解。”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同为一家机构的二把手,邓煊太理解易修贤的难处了。
事情办好了,是上司的功劳,事情办砸了,就是自己的锅。
时不时的,还要忍受上级的呵骂。
邓煊还是很愿意帮个忙,让易修贤少些麻烦的。
“呼!”
濮泉深呼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止住了掏手机的动作。
这倒不是他生起了同理心,而是他
明白,以现在的局势,往后,他少不了和易修贤打交道。
闹得太僵,也不好。
“下不为例。”
濮泉恶狠狠的说道:“若是他下次还敢这般无礼,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堂主大义!”
邓煊竖起大拇指,言不由衷的吹捧了一句。
……
又是两天时间匆匆而过。
军机部派出的支援部队才刚刚抵达海上咽喉,就被境外的敌对势力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这次,就连对易修贤异常同情的邓煊都黑脸了。
看来,自己的顶头上司没有说错。
军机部的部队,确实是一群废物。
易修贤也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一声不吭。
“易修贤,我很好奇。”
坐在主位的濮泉盯着易修贤,神态轻蔑,语气不满,“你派出去的是兵,还是沙包?”
“修罗殿镇守海上咽喉这么多年,从未发生过大乱子。”
“轮到你们军机部的人,怎么除了挨打,什么都做不了?”
易修贤紧紧抿着嘴唇,看起来没有半点儿脾气。
他也想有脾气,奈何……条件不允许啊!
如果说先前的部队是因为准备不足,被境外的敌对势力打了个措手不及,那派去的支援部
队不堪一击,又该作何解释?
“你说话啊!”
濮泉追问道:“两天之前,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这会儿怎么成哑巴了?”
“我……”
“砰!”
易修贤正要开口,会议室的大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接着,就有一名龙堂的谍报人员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堂主,不好了!我……”
“啪!”
不等谍报人员把话说完,濮泉就抡圆了胳膊,将其扇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