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东洲省省首郑伟的“亲笔”声明就传遍了滨城的大街小巷。
和这份声明同时发酵的,还有那则小道消息。
一时间,滨城百姓议论纷纷。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痛骂政界行事不公、滥用职权,也有人彻夜难眠……
第二天中午,慕诗瑶和邵磊被人从水牢中提了出来。
邵磊有武道底子,却也十分狼狈;
慕诗瑶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人全身浮肿,看起来奄奄一息。
“你……你要杀了我们吗?”
慕诗瑶看着褚英达,声音颤抖的问道。
慕诗瑶此时的心情异常矛盾。
一方面,出于求生的本能,她不想死。
这世上,有着太多她难以割舍的人和事。
她还没有完成自己的理想,她还没有举办自己的婚礼,更没有亲口对那个男人说一声“我爱你”……
另一方面,经历了水牢中非人的折磨,她已视死如归。
够了。
真的够了!
如果一定要做选择,她宁愿去死,也不想回到水牢里,再去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对于现在的慕诗瑶来说,相比活着,死亡更像是一种解脱!
当然,慕诗瑶早就下定了决心。
如果褚英达要用那种下流的方
式杀死自己,她会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
“姓褚的,别为难慕总!”
邵磊怒吼道:“你不就是想给死去的褚家废物出气吗?”
“行啊!”
“要杀要剐,冲着老子来!”
“老子若是皱一下眉头,都不叫邵磊!”
“呵呵。”
褚英达笑了。
笑得玩味,笑得讽刺。
“一个从容就义,一个忠心护主。”
“你们两个在干嘛?”
“演戏给我看吗?”
邵磊刚要回怼,就被褚英达挥手打断,“你们两个迟早会死,但不是现在。”
“我之所以这会儿命人把你们从水牢中提出来,是因为傍晚时分有一场活动,需要你们配合参加。”
“如果你们撑不住死在了水牢里,可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慕诗瑶和邵磊皆是神色一怔。
他们从褚英达的话中,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什么活动?”
慕诗瑶开口问道。
“怎么?迫不及待了?”
褚英达卖起了关子,“别着急,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
“来人!”
伴随着褚英达的一声呼喊,两名褚家精锐走了过来。
“把他们两个带去干净的房间休息,再给他们些吃的。”
“尤其是那个忠
心护主的家伙,今天傍晚的活动结束,他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给他些酒肉,千万别让他饿着肚子上路。”
“是!”
两名精锐将慕诗瑶和邵磊拖了下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褚英达砸吧砸吧嘴,“叶秋啊叶秋,估计你做梦都想不到,无论你出现与否,这些人,都要因你而死吧?”
“哈哈!哈哈哈哈!”
褚英达开怀大笑,猖狂而又得意的笑声,响彻半个褚家庄园。
……
下午五点,包括慕诗瑶和邵磊在内的新慕氏众人被分批带上了车。
车队浩浩荡荡,直奔滨城市区。
距离市中心还有两公里时,头车停了下来。
褚越走下车子,拿着对讲机吩咐道:“家主有令,将车辆停在原处,押着叶秋的同伙们步行过去。”
“如此,方能彰显我褚家的浩荡天威!”
褚家的精锐们二话不说,粗暴的将新慕氏众人拉下车,推着他们前进。
他们所有人都被五花大绑,不论男女老幼,只要脚步稍慢,褚家精锐上来就是一巴掌。
众人脸色铁青,每个人的眼中都满是愤怒与屈辱。
但,他们却无可奈何,只能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
此
时正值晚高峰,街上到处都是刚刚下班,准备回家的行人。
见新慕氏众人像牛羊一样被褚家精锐驱赶着前进,行人们纷纷停下脚步,驻足围观。
“他们是谁啊?”
“你没看郑省首发出的声明吗?他们是杀人犯叶秋的同伙!”
“放屁!那个女人我认识,分明是慕总!”
“慕总?哪个慕总?”
“还能是那个慕总?当然是新慕氏药业的总裁,慕诗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