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
周兴港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我跟老徐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有没有脆骨症和心肌梗塞,我还能不清楚?”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着一众捕快吩咐道:“辛苦你们跑一趟,立刻将叶秋抓捕归案!”
“你们放心,我虽然不再是佳市城首,但该有的能量,还是有的。”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不等捕快们回话,康劲夫就开口道:“周家主,您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即便是将叶秋抓捕了回来,也于事无补。”
“因为凭借这位先生的症状,根本定不了叶秋的罪。”
“怎么可能定不了叶秋的罪?”
周兴港眉头紧皱,“他动手的时候,我虽然在二楼,但也看得清楚。”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亮出了银针!”
“而且,他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让老徐受尽折磨而死!”
话音刚落,为首捕快就叹了口气。
“周领导,这位医生说的对。”
“叶秋只是亮出了银针,可他怎么将银针扎入了徐胜业体内,又扎在了什么位置……这些,咱们都不清楚。”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就更没用了。”
“衙门不可能仅凭叶秋说了几句他要杀死徐胜
业的话,就真的把他定为杀人犯。”
“毕竟……犯罪动机和犯罪事实,是两码事。”
闻言,周兴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虽然没有从事过捕快这个职业,可他在位时,却一直主管政。法。委工作。
判罪需要证据闭环的道理,他懂!
“周家主……”
见周兴港沉默不语,康劲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兴港摆了摆手,“名义上,你我二人是雇佣关系,可在我心里,却早已把你当成了挚友。”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换作之前,打死周兴港,他也说不出这种话。
但现在周家的境况一天比一天糟。
周兴港这位周家家主,不得不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尽己所能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闻言,康劲夫种种点头,一脸感动。
“周家主,那我就直说了。”
“那个叶秋,不好惹。”
“但凡还有一丝可能,您都应该和他化敌为友。”
“嗯?”
周兴港神色一怔,“老康,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叶秋害得小诚痴傻疯癫,害得我丢了官职。”
“如此血海深仇,你却劝我和他化敌为友?”
“你的脑子里,究
竟在想些什么?”
康劲夫苦笑道:“周家主,我在想着您的安危啊!”
“您想想看,如果那根银针扎在了您的身上……”
“嘶!”
周兴港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了看已经气息奄奄的徐胜业,浑身汗毛乍立,冷汗直流。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声音。
“继续跟叶秋作对下去,你的结局,会比徐胜业更加凄惨!”
似是看出了周兴港的犹豫,康劲夫继续劝说道:“周家主,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尤其,是叶秋那种能够悄无声息之间,取人性命的冤家!”
“别说了!”
周兴港振声道:“我跟叶秋,不共戴天!”
“额……”
康劲夫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其实,周兴港已经动了和叶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
可周兴港心里清楚,自己跟叶秋的仇恨,早已不可调和。
而且,一旦自己求和的消息走漏出去……
北城的许、侯两家,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眼下之计,只能与叶秋硬钢到底,不死不休了!
“唔……呕!”
就在几人说话的工夫,徐胜业突然口喷鲜血。
康劲夫抬手探了探徐胜业的鼻息,然后,又对着周兴港庆
庆摇头。
徐胜业死了。
死的悲壮,死的憋屈!
“老康,还要辛苦你一下。”
周兴港指了指十余名捕快,“跟他们回趟市衙门,协助尸检。”
“尽全力找到叶秋杀人的证据。”
“我明白。”
康劲夫应了一声,跟着众捕快一起,将黄胜业的尸体抬上了车,直奔市衙门而去。
“叶秋,别得意。”
周兴港望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