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医馆内,林夜正以“洗脉天针”,替那邋遢少女驱除着体内因服食那蛊虫丹,而蛰伏在其体内的蛊虫。
少女体内的蛊虫,与那僵尸蛊虫却是不一样,不会咬破皮肤破体而出,而是被林夜的针尖的真气驱赶着,从少女口中不断爬出。
“呕~”
赵佳容是个医生,但也只看了一眼,便扭头呕吐起来。
“这…怎么会这样…紫月,爷爷,对不起你,是爷爷害了你啊…”
云破天正说着关于乾坤道观的事,看到从孙女口中爬出如此多的虫子,自责得老泪纵横,喃喃自语。
“云老头,你孙女这虫丹吃了才半年,还没有在体内养出母虫,也就是蛊虫王,所以不会有事的。你赶紧说乾坤观的事,我时间可不多,再给你十分钟啊。”
林夜双手轻盈,持针在少女周身大穴游走,在替其驱除蛊虫的同时,度入少量真气替他修复着损伤的经脉和肺叶。
云破天眼神复杂地看了林夜一眼,先是转头对一旁的赵景逸说了句:
“你赵家当兴啊,找到了如此神婿。”
然后不给赵景逸和赵佳容解释的机会,继续说道:
“那乾坤道观的观主无为真人,与老夫乃是旧识,半年前,他忽然联系上老夫,说他师兄柳真人医术通神,擅于炼丹,近几日正好在观内,让我赶紧带着紫月去求医…”
“果然与那柳剑南有关。”
林夜心底恍然,继续替那名为云紫月的邋遢少女驱除着体内蛊虫。
数分钟后,云破天将柳剑南赠予虫丹的事情大致说了,猛地站起身,冲赵景逸说道:
“赵老头,我云破天说话算话,你孙女婿救了我孙女一命
,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是,我孙女还要麻烦你照顾几天,带老夫先去拆了那破道观!”
说罢提起那装有后背长刀的木盒,转身便要走。
“爷爷…”
云紫月急得想拦住爷爷,但此刻浑身虚弱,却是动弹不得。
“你走了,你孙女可活不了。”
林夜淡淡一句话,就让云破天站住了脚步,愤怒地转身盯着林夜:
“小子,你什么意思?你要出尔反尔吗?”
“我会给你孙女开个药方,来治疗她被人所重伤的肺脉,但需要你每日用内劲,替你孙女疏通肺脉,数月可痊愈,你若是出事了,难道让我留在这伺候你孙女?”
林夜长身而起,故作不悦地说道。
“这?当真,数月,便可痊愈?”
云破天满是胡须的脸上闪过一片激动之色,上去一把握住了林夜的手。
“我会拿赵老神医的全家性命跟你开玩笑吗?我要你留在医馆,一方面替你孙女治病,另一方面,替我保证医馆的安全,怎么样?”
林夜有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盯着云破天的双眼说道。
林夜隐隐觉得,赵佳容母亲赵子卿体内的诅咒之毒,并不简单。
几天前,若不是他用大罗金针,封住了赵子卿体内那诡异的毒素,怕是那诅咒之毒,已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赵子卿已变成了一个毫无意识,被毒素控制的杀戮机器。
“林夜,我妈睡着了,她不会有事吧?”
此时赵佳容已给母亲喂下了林夜开的药方,枯瘦的赵子卿,目光茫然地沉沉睡了过去,似乎并未恢复意识。
“没事,放心吧,我开的药方,每日两次,连服十四天,十四天之后,
我来替赵伯母恢复记忆,到时候,当年之事,便可真相大白。”
林夜看似在安慰赵佳容,却是盯着云破天说道。
他知道,这老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得知自己儿子死亡真相的机会。
“云师兄,当年之事,定然是另有隐情,当年小女着急人手前往云南虫山,我也是不知情的,待小女恢复记忆之后,若飞扬真是被子卿害死,不用你说,老头子替飞扬偿命。”
赵景逸神色诚恳,上前一把握住云破天那空荡荡的右臂,凄声道:
“云师兄,当年你为了救我,断此一臂,这些年,师弟一直在找你啊…”
赵景逸老泪纵横的真情流露,似乎让云破天也有些动容,长叹一声,看着被林夜驱走体内蛊虫,沉沉睡去的孙女说道:
“唉,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命数,我这孙女,命苦啊…”
云破天伸出枯瘦苍老的左手,抚摸着云紫月的额头,开始叨叨起了往事,赵景逸陪在一边,不时问上一句,倒是有了数十年未见的师兄弟久别重逢的样子。
林夜听了几分钟,一拉旁边被云紫月凄惨的生世感动得泪眼婆娑的赵佳容,悄悄出了医馆。
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多,赵佳容悄悄摘下眼镜擦了擦泪水,哽咽着说道:
“原来紫月这孩子,从小被卖到越南去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