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沈家众人全都眼巴巴的盯着李凡,等他做出决断。
对于沈家人的心思,李凡自然清楚,他们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借自己的力量对抗蒋家。
这也算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苛责的。
只不过,沈建国也好,其他的沈家人也罢,他们都低估了李凡的决心跟实力。
对付区区蒋家,何须别人帮忙?
“沈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报仇一事,我不想假手于人。”李凡如是说道。
十年前,蒋家吞并李氏集团,两年前,更指使江家陷害自己坐牢!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倘若不能手刃仇敌,李凡一生都将无法释怀!
“可,只有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蒋家,而且还有日月社……”沈晚秋娥眉微蹙,满心担忧的说道。
对此,李凡只是微笑以对:“放心吧,十天后胜败自见分晓,届时,我会请各位到场观礼。”
见他态度坚决,沈晚秋自然不好再说别的,她了解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什么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他沈家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李凡到底是什么人,他哪来的这么足底气,不仅要跟蒋家刚正面,甚至还要灭掉日月社,真是疯的可以!
沈建国
长出一口气,叮嘱李凡:“以后需要帮忙的话,只管说,我们沈家虽然不及蒋家,但底蕴还是有一些的!”
起初,沈建国本想将李凡引作外援,共同对抗蒋家。
岂料,现在却变成,李凡独自对敌,沈家只能在一旁观战。
这让沈建国于心不安,总想出把力。
李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仅仅面对蒋家,沈家便已然节节败退,再加上日月社,那就更没戏了。
一旦沈家牵扯进来,到最后,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是看在沈晚秋的面子,还是沈建国跟父亲的交情,李凡都不能这么做。
不多时,午宴摆上。
虽然珍馐美味齐聚,但沈家人却都没什么食欲,毕竟大事将临,他们的心头都像压着巨石,实在喘不上来气。
起初,沈建国还嚷嚷着要跟李凡多喝几杯,结果,酒入愁肠,几杯过后便醉了。
一旁的沈晚秋心绪繁杂,只喝了小半杯果汁,再好吃的东西在她嘴里都味同嚼蜡。
唯独李凡泰然自若,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受影响。
饭毕,沈晚秋送李凡出门。
高跟鞋扣着大理石地面,发出阵阵铿声。
“你真要对蒋家动手?”沈晚秋停下脚步,轻咬红唇,满是忧虑的问道
。
李凡微微颔首:“不光蒋家,还有日月社,不把他们铲除,海州市也好,河东省也罢,永远都别想太平。”
“那你有几成胜算?”沈晚秋眨着长睫毛,看着李凡。
李凡竖起一根手指。
“一成?!”沈晚秋瞪大眸子,失声喊道。
“一定!”李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沈晚秋婉转轻叹,看来,李凡这是要跟蒋家不死不休了。
自知多劝无益,沈晚秋话锋一转:“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改天我再去拜望他们二老!”
要早知道李成刚是父亲的故交,她昨天真该庄重一些,至少也得带上礼物再登门啊。
“好,工厂那边就拜托你了。”嘱咐完沈晚秋,李凡驱车回家。
……
小院内,一家三口坐在树荫下聊天。
“儿子,那个姓沈的丫头,是沈建国的闺女?”李成刚放下手中的紫砂壶,有些意外的问道。
李凡点头:“爸,您真跟沈建国是故交?”
若是如此,怎么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
李成刚叹了口气:“当初我跟老沈同时离职创业,如今,沈家日渐兴旺,咱家却……唉,我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是我朋友?”
沈家可是排名第二的豪门,沈建国在海州绝对算是一方大人物,而李
家却衰败至此,相形见绌,李成刚根本无颜见老朋友。
吴彩云也开口说道:“沈建国曾经请你爸出山,让他当分厂厂长,你爸觉得没面子,所以就没去。”
“后来,见咱家生活困难,他又拿钱资助,还是被你爸拒绝了!”
说着,吴彩云满脸无奈的看着李成刚,“你呀,就是头犟驴!宁肯自己打工,也不愿受朋友帮助!”
李成刚却不以为意:“我这叫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不信,你让儿子评评理,看我做的对不对?”
吴彩云撇撇嘴:“你还廉者,顶天了也就是个愚者,愚不可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吴彩云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意,庆幸自己果然没嫁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