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晚了她怕广学志又打她。
出了院子,一阵冷风吹来,陈小莲搓了搓胳膊,两手插进袖口低着头往外走。
她身上没钱,广学志一分钱都不给她,只能走去省城里。
可这也没办法了,广学志要是铁了心跟她离,她现在也没能拿捏住他的地方了。
本来想怀个孩子,兴许看在孩子面上就能留下过好日子。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流产落下了什么毛病,她使尽手段勾搭广学志,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这么一路走着,走到省城天都黑
了。
陈小莲去过潘小刀家,知道他家在哪,只是这几年都没了联系,也不知道潘小刀是不是也娶了媳妇。
要是潘小刀不管她陈小莲咬着牙恨道:“那我也得让他不得安生。”
潘家小胡同的馄饨摊子已经收了,潘小刀刚吃完饭躺在炕稍看着电视,他爸嘴歪眼斜的躺在炕头。
他妈给围了个毛巾,喂老伴儿卖剩下的馄饨汤。
瘫痪了几年,这身上的肉都萎缩了,后背和屁股都得了褥疮,也是遭罪。
这几年潘小刀就靠接了他爸的馄饨摊子挣钱养家糊口,倒是稳重了不少,只不过没他爸原来能吃苦。
一个月能出二十天摊就不错了,日子过的也是紧紧巴巴,更没钱出去鬼混。
他听说武江山现在买卖做的老大了,中央大厦的那个大超市还开了分店,他家附近的邻居去了回来都说里面老高档了。
估摸着一天能挣老多钱了。
潘小刀躺在炕稍都能闻到他爸长期卧床身上的那股子骚臭味,心里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没抓住机会。
武江山那时候几次邀请他一块做生意,还叫他去狐山他都没去。
现在想想,都怪他爸,说人家没安好心。
现在好了,人家发达了,根本不会再跟自己这样的人往来了,哎,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