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珈珞派的秀能公开跳出来叫板了,这可是事先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如果他们几人功法没有受到岛上的压制,也许还有跟秀能一战的底气,除了慧闲道长,珈珞派的其他人他们还真的没放在眼里。可是这个珈珞岛就是这么古怪,一上得岛来,他们修习的圣灵功法无形中就受到了一种约束,也不知这岛上有什么神奇的阵法还是另有什么稀奇古怪之处。
几个人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不约而同的都把手放到了各自的法器上。如果珈珞派骤然发难的话,那他们也不能束手就擒,大不了只能和珈珞派拼个鱼死网破了。
孙松和楚翘骞等人紧紧的盯着场中的秀能,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原振衣,现在只能看原振衣如何定夺了。
原振衣倒是坦然得很,依然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一幅处变不惊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把秀能的挑战当作一回事。
这让孙松等人也禁不住暗暗的有些佩服,人家的法器都要砸到脑袋上了,原振衣竟然还有心思慢条斯理的在那儿品茶。撇开修为境界高低不论,单单是这份从容的气度,那就不是谁都能够具备的。
原振衣看也没有看场上的秀能一眼,他手捧茶盅,轻轻吹荡,吹开茶汤上的浮叶,看着杯中那一根根碧绿色的嫩芽纤毫毕露尽展丰姿,慢慢的呷了一口,道:“我原振衣只是武当山真武派一个不入流的小字辈,于功法上实在是稀疏得很,要说指教的话,实在是拿不出手啊。我能受门主之托做到巡访使监察真武派十二分舵,靠的是我不偏不倚心中无私。指教嘛就谈不上了,毕竟我也不是你的师长。再说了,一旦动起手来,刀枪无眼的,要是我收手不及伤了你,慧闲道长的面子上也不好看。这样子,你我今天就不要在法力上争个胜败了,要比就在修为境界上论个输赢高低出来,如何?如此既能够分出高下,又不会误伤了性命。你是此间主人,不管文斗还是武斗我都依你,你划下道儿来吧。”
原振衣如此一说,倒让秀能有些为难了起来,脸色也随即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只争境界高低,不纯以力量说话,这种比试的方法可就多了,也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投机取巧。如果单单是坐而论道,自己还真的不一定能辩得过这个年轻的巡访使呢。谁知道这个原巡访使精于什么道术呢?比如在比试神识的精微上,他就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原巡访使。
慧闲坐在位子上倒是没有说话,他就像个看热闹的一样,睁大了眼睛看着原振衣和秀能二人。从私心上说,他也想让秀能出手来试试这个巡访使的手段和底细。毕竟,这个巡访使自从上岛以来一直颐指气使,丝毫没有给他这个主人留什么脸面。如果由秀能出手,能稍稍的教训教训这个巡访使一番,那接下来面对巡访使的各种诘问,他也就不用太放在心上了。
秀能所说的,在修行界能者为尊这句话,虽然听上去不太合适,也经不起推敲,但是有的时候还真的是那样,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谁的功力深,别人就得听他的。
不管是世俗界还是修行界,很多时候避免不了就需要用实力说话。你如果没有实力,说得再正确别人也会把它当个屁,你如果实力足够强大,放个屁别人也会说是香的。
“慧闲道长,你就给出个题目吧?我就和你的小徒秀能惦量惦量,省得某些屑小之辈老是怀疑我们来路不正。”原振衣跷着二郎腿,神态自若地说。他的样子看上去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好像即将举行的比试他已稳操胜券了一般。
“巡访使言重了,言重了……秀能,巡访使要在功法上指点于你,你还不赶紧划下道儿来?”慧闲道人扭过头眯眯带笑地对自己的徒儿道,一幅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
“不行,要斗就斗个痛快,尽展所能论个输赢,文斗还有什么意思?”秀能道:“我们索性到外面的演武场上,让我好好接受一下巡访使的指点。”
秀能竟然不同意原振衣的提议,一心要和原巡访使死磕到底。
殿中一下子陷入了寂静,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各怀各的心思,等着看原振衣如何来应对。
如果原振衣应战,那就将会有一场好戏看了,如果原振衣不敢和秀能真刀真枪干一场,那就说明他这个巡访使只是个驴屎蛋子____外面光而已,接下来他再说什么也不会再有人听他的了。
“巡访使,杀鸡焉用牛刀?就让我来和秀能道长印证一番吧……”楚翘骞见原振衣半天不说话,“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冲原振衣抱拳道。
原振衣为什么半天没有言语?他正在想办法呢。
秀能公然挑战,而他又不能不应战。他自忖,他的功法受到压制,如果到了外面各施所学拼斗一番,那自己绝不是秀能的对手。他必须想出一个主意来,一定要让秀能答应文战才行。
“哈哈哈哈……”原振衣仰头大笑道:“楚师姐不必着急,你且安安稳稳的坐着。秀能既然点名要我指点,我怎么能把这个机会让给旁人呢?”
原振衣不紧不慢的取过自己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