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森傻眼了,原来,他和卫斯利两人竟然遭到了一伙白人枪手的伏击。卫斯利见机得快,发觉事情有异便携枪匆匆逃走了,而他这个手无寸铁的一介书生糊里糊涂的就成了人家的俘虏。
三个白人手执钢枪顺着卫斯利逃走的方向追击而去,但是不消一刻又折返了回来。从他们气急败坏的脸上可以猜得出来,一定是被卫斯利逃脱了。
“大卫,这里还有一个黄种人,被我们抓获了。”一个白人青年冲着折返回来的三个白人道。
走在三个白人中间的那个大个子显然是这群人的头头,他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们要抓的是红皮肤的土著,抓这样一个黄皮肤的东方人有什么用?”
另一个枪手打量了梁森一番后,道:“说不定他和逃走的土著是一伙的呢,先审一审他,也许可以从他的嘴里找到那个逃走了的土著的藏身之地。”
于是,一群白人把梁森围在中间像审刑犯一样审了起来。
梁森是个老实人,属于谦谦君子类型的,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撒谎,撒谎的孩子会长出长鼻子来。所以也没用刑讯逼供,梁森老老实实的就把自己的身份来历交代了一遍,基本上说的都是实话。
他说自己是来自意他利国的普通公民,在两年前的时候中了南蔑洲土著的诅咒,腿上老是会出现一个可恶的伤口,总是治不好,此次来这里就是来寻医求药的。同自己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叫原振遐的同伴,刚刚不久前不幸中了当地土著的埋伏,被弄死了。
他现在一个人孤苦无依,在路上又被一个土著胁迫到了这里,差点儿做了那个土人的奴隶。正在绝望之际,幸好被眼前的几位同样是来自西方国家的勇士给救下了,自己感恩不尽,如果能回到意他利必定会给予几位重谢云云。
梁森说的大半是实话,只是撇清了他和卫斯利相互认识这个事实,反而说是那个土人胁迫了他。梁森也不傻,相反他的智商可是相当的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矢口否认和那个逃走的土人是一伙的。几个白人听说他是来自意他利国的,又同是当地土著的仇人,也就没有为难他。几个来自欧洲影克帝国和德克国的枪手甚至对他的遭遇十分的同情,还纷纷表示可以把他带回到意他利。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几个白人得知他懂得爱波利多土著语言,十分高兴,兴冲冲的邀请他跟他们回去做翻译,还答应事后会付给他一笔不菲的报酬。梁森知道这些白人要去对付的是爱波利多土著,但是又没有办法拒绝,只好跟他们走了。
到了那些白人的集合地,梁森又是大吃了一惊。
那伙白人看起来还真的不少,在丛林里的一片空旷处,密密麻麻的搭起了十余个行军帐篷,不是那种单人的小帐篷,而是可以容得下六到八人同时休息的长方形的大帐篷,就像是一间间的小屋一样。
梁森由此断定,这群白人的人数至少应该在50人以上。
而且这群白人极有组织性,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各项行动都能做到统一步调听指挥,井井有条,就像是一支没穿军装的军队。
梁森随这群人吃了饭后,跟随其中一个小队向爱波利多土著的聚居地开去。这个小队有十余个人,各个手里都扛着枪,领头的正是那个叫大卫的德克国人。
这样的一群人,你要说是一支探险的队伍那绝没有人相信,因为他们肩膀上扛的是枪,而不是科学探测仪器。但是你要说它是一支军队的话,也不是太合适,因为他们在行进途中一点儿也不严肃,嘻嘻哈哈的相互开着玩笑,有的人嘴里叼着雪茄,有的人一边走还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扁扁的酒瓶骨碌上一口。而且他们在行进途中也不按什么行军队形或是战斗队形,松垮垮的就像是走在去烟花柳巷之所的路上,一点军人的样子也没有。
说它是一支四不像的队伍比较合适,不过,有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一队人更恰当,那就是“土匪”二字。
梁森跟在这群人的后面,为自己想出了这样一个恰如其份的词语有点洋洋自得。
这伙人的确是一队土匪,手里都扛着枪,说话作风流里流气,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不是土匪是什么?
他们一路畅想着即将到手的宝石,还有穿着极暴露的身材健美的土著女郎,嘴眼歪斜的弄出各种猥琐的表情,快快乐乐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爱波利多人聚集的地方。
前面不远处就是大祭司的草棚了。
梁森上午就是从这里逃跑的,此时,他盯着右前方那个诡异的祭坛,心里隐隐的感到有些发毛。要是想到达那些草棚前,祭坛是必经之路。
也不知那个诡异的祭坛还会不会再喷出黑烟来。
草棚前的广场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一点声响也听不到。一如梁森上午刚来到这里时看到的那样。
梁森走在人群的最后面,他已经在心中定下了计较,如果这些土匪要贸然的闯过去,受到了毒烟的困扰,他就假装不知道,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