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上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离奇之事的人,是多么需要朋友一起来分担他的苦恼他的忧愁啊,可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他所有的朋友都离开了他,包括他的爱人。
他想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别人听恐怕都没人愿意听,那些不熟知他的人们只会把他当作一个精神病患者来看待,他的故事只能讲给原振衣听。
况且,原振衣还自吹自擂说自己认识世间第一女巫,这对梁森无疑也是极具力的。
原振衣稳坐钓鱼台,只等梁森自己送上门来。
他索性连启明星图书馆也不去了,每天就呆在医院里,给人诊病,教授年轻医生,哪儿也不去。
几天后,梁森还真的到医院里找原振衣来了。就在他来医院一个小时之前,图书馆女管理员吴薇已经悄悄的给原振衣挂了电话,告诉他说,那个神秘的贵宾阅览证持有者已经进入了一号藏书室,是由经理亲自接待的,具体什么情况她就不是太清楚了。
梁森来是来了,不过看起来,他的情绪不是很高,还一脸愁容的样子。
这时候,他的腿伤已经痊愈了,或者说,他腿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但他一点儿高兴的样子也没有。
“怎么了?梁先生?发现什么没有?”在一家酒店的包间里,原振衣一脸轻松地问道。
梁森一点精神也没有,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索然无味地说:“原医生,早知道让你和我一起去一号藏书室就好了,现在,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呢。”
“那怎么行?那可是你自己的秘密,我是不可能和你一起进去的……你已经去过了吧?我猜你一定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怎么样,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原振衣笑着问。
“我找到我的爸爸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了……”梁森一脸苦笑道。
“哦?”原振衣笑道:“那可是一件好事呀,亲人团聚,是值得高兴的事,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呢?”
梁森端起红酒咕噜咕噜一气喝了半杯,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咬牙切齿道:“可是,我宁愿没有那样的一个爸爸,他……他……他那个人……怎么说呢,他不是一个好人……我腿上的伤口就是他给我带来的,而且他在一号藏书室里留下了一些资料,告诉了我腿上伤口的由来,却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医治它。你说我……”
“咋个回事?怎么会这样?”原振衣越听是越糊涂了。
天下哪有儿子说老子不是好人的呢?再说了,梁森小时候一直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从来不知他爹妈是谁,那他爹又是怎么把他的腿上给弄出个伤口的呢?而且还是那么个离奇的伤口。
除非,梁森他爹也是个会法术之人,或者就是懂一些异术。
但是一个父亲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儿子的腿给弄伤呢?
“难道?你的爸爸是个奇人异士?懂得些歪门邪道?”原振衣挠着头,试探着问道:“这样也说不通呀,哪有老子把自己儿子的腿给弄伤的呢?除非他不是你亲爸爸……”
“哎……跟你说不清,是不是我亲爸爸我也搞不明白。”梁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信件来,扔到原振衣的面前,郁闷地说:“你还是自己看看这个吧,里面写得清清楚楚的呢。”
原振衣疑惑地捡起那叠信件,一脸纳闷地问:“这个?就是从一号藏书室里取出来的?”
“你说得很对,”梁森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一号藏书室里其实就是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除了这个,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哦……那倒不用了。”原振衣掀开了信件,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
信件的一开头就把原振衣吓了一跳,因为那句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预言。
从信件的墨迹和纸张来看,这些书信应该在一号藏书室的保险柜里存在很长时间了,而书信最后标注的时间也证明了原振衣的推断,信的最后的署名是:梁兴仁,时间是1965年。
1965年就写好了书信,到1982年梁森才见到这封信,这搞什么搞嘛。
信的开头这样写着:梁森,当你找到启明星图书馆,打开一号藏书室保险柜的时候,我不知道这应该算做是一件幸运的事还是一件倒霉的事。这是爸爸留给你的信件,我宁愿你一辈子也不要看到这封信,因为,当你找到这里的时候,在你的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情,而这种不可思议的怪事情将会伴随着你的一生……
读到这里,原振衣抬头看了看梁森,目光中满是疑惑。
梁森倒是一点儿也不惊奇了,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酒,冲原振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读下去。
信上接着写道:要把这件事说清楚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话题应该从1938年说起……
原振衣皱了皱眉。
什么事要从几十年前开始说起呢?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