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惊叫声的是一个贵胄青年,彼时他正在那里向安德烈请教一些经济上的事情。
他惊叫一声后,把眼睛睁到了最大化,指着安德烈的腿,不可思议地叫道:“血,安德烈先生,你流血了……”
这声惊叫太突然了,人们怔怔地看着阳台上的二人,犹自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名保安行动最迅速,他第一个冲到了阳台上。
“不好,恐怖袭击……有枪手埋伏____”那个保安看到安德烈腿上流出的鲜血,第一反应就是这里受到了袭击,于是,他只是稍一愣神,便对着场中大喊道。
所以人,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全都就地趴下了,有人趴到了墙角,有人钻入了桌子下面。遇到持枪凶手的袭击,就地趴下当然是最有效的躲避方式。
只有安德烈还傻乎乎的站在阳台上,目光茫然的向着大厅里搜寻,想找到那个枪手隐藏在哪里。
这次派对的级别是很高的,对于安全警戒酒店也给予了高度重视,毕竟能够入场的都是些身量颇重的大人物,所以,时间一到,会场的进场通道便被关闭了,除了手持邀请函的贵宾,绝对没有外人可以进入到场中。
所以,如果是有枪手,那也一定是隐藏在与会的嘉宾中间。
人们趴在地板上,哆哆嗦嗦的,不敢稍有异动,唯恐引来杀身之祸,好几分钟内都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奇怪的是,除了安德烈的腿上流血了,接下来并没有人手执武器跳出来威胁大家,于是,几个保安率先行动了起来,先把场中检查了一遍,然后都集中到了阳台上。
阳台是玻璃全封闭的,玻璃并没有破损,说明子弹并不是从外面射进来的,而场中也没有发现枪手的踪迹,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玛雅也大着胆子摸到了阳台上,他发现,安德烈的大腿上正在流血,血水已经洇透了他的长裤,正顺着裤角在往下滴。
“安德烈,你怎么样?是谁对你下的手?”玛雅哭着问道。
安德烈茫然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清楚。
“肯定是有枪手,只是不知道他埋伏在哪里,还是赶紧报警吧。”一名保安道。
另一名保安盯着安德烈的腿瞧了半天,终于看出了点门道,他疑惑地说:“应该不是枪伤,你们看,安德烈先生的裤子并没有破损,要是被子弹击中的话,裤子上应该有个洞才对,可是,你们看,他的裤子还是好好的。”
“那么,这也不应该是刀伤,”先前陪安德烈聊天的那个青年道:“如果是被尖刀扎伤,裤子应该先被扎破,可是,裤子上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
大腿流血,可是裤子却一点没有被损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安德烈的大腿自行出血了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安德烈先生其实是个女儿身,他来了月例了。
可是,这就更荒唐了,安德烈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嘉宾里有好多人可以证明。
安德烈被紧急送进了医院,陪同他一起去的除了玛雅,另外还有两名相熟的年轻人。
报警也报了,警方对相关人等进行了问询,又到医院里查验了安德烈的伤口,最后得出结论:此事故为异常事件。
到医院后,伤口处理起来倒不是很麻烦,只需要做一个清创包扎手术就可以了。
医生反复检查了安德烈腿上的伤口,并没有发现伤口里有类似于子弹之类的东西,所以,也只是作为普通损伤给他予以了治疗包扎。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在医院里修养十天到半个月的时间。
伤口包扎以后,安德烈虽然还是满心的疑虑,但是订婚仪式毕竟算是完成了,这倒是给了他几分的安慰。
伤口包扎好后,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是安德烈可以拄着拐杖下床行走,所以,他把玛雅也劝回了家,这里不需要别人来陪护,一个小伤口而已,有事他自然会喊护士来解决。
可是,怪异就怪异在这个伤口上,让安德烈没有想到的是,一件更加诡异的事在他身上发生了,而且,在随后的日子里,在他的身上,这种诡异的事情屡屡上演,简直让他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
当天晚上,安德烈模模糊糊的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可是在睡梦中,他总觉得伤口处有些异样。不仅仅是疼痛,而且还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就像是有很多只蚂蚁在上面爬。
他慌忙把护士唤了来,说自己的伤口不对劲,可是,当护士把伤口处的面纱揭开后,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了,伤口处并没有什么异样。
“先生,这一定是你心理作用的原因,”护士道:“没关系,等过几天伤口愈合了,便没有问题了。”
护士微笑着把他的伤口重新包扎上,他只能道声谢眼看着护士离开。
可是,让人惊奇的是,护士刚走没多久,他的伤口又痒了起来,像是有几十只蚂蚁在伤口上爬动,啃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