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幸好他走了,要不然他这种跟黑道有染的家伙,想让我替他包扎我还不愿意呢,”原振衣略有些得意地接着说道:“这种人,表面上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内心里还不知怎么阴暗呢,简直就是一群渣子,害群之马,对社会有百害而无一益。古人说得好,君子怀才以为善,小人怀才以为恶,越是心思缜密心存贪恋之人,如果他头脑偏偏又很聪明的话,他对社会潜在的危害性就越大。吴小姐,你最好离这种人远一点……”
吴薇听他说了这些,用一种略含歉意的眼光看着他,以表示赞同。
“这些人哪,根本就没有理解人生的真义是什么,所以也会行出一些怪异的举动。”原振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愤中摆脱出来,直说得是嘴角冒白沫还没有住口,仍然在长篇大论着。当然,一遇到美女他的口才就会变得超好,说话的欲望也是特别的强烈,这也是由不得人的事。
“人生的真义是什么?不在于你占有资源的多寡,也不在于个人家产的厚薄,更不在于他做过多少坏事,得过多少的奖赏,完全与这些无关,人生的真义只在于一个爱字。如果心里没有了爱,他便绝不会体验到人生真正的乐趣,他们的心里也绝不会得到彻底的放松。这些跟黑道沾边的人呀,平日里看起来威风得很,其实,他们才是世界上最糊涂的人……”
原振衣只顾着自己说得痛快,口若悬河般侃侃而谈,却发现吴薇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错什么了吗?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原振衣也觉得自己的废话说的有点多了,嘿嘿干笑了两声,道:“也是,他又不是我儿子,我替他瞎操什么心呢?”
“原医生……”吴薇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她期期艾艾的,脸上似有愧色,结结巴巴地说:“刚才的那个人,他……他……他手里有贵宾阅览证……”
“贵宾阅览证?在那人的手里?”原振衣听了吴薇的话后,眼睛立刻睁成了牛眼般大,急道:“你?你怎么……”话未说完,他便像一阵风一般奔出了图书馆。
本来他想说,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呢?可是话到嘴边他又给咽回去了。吴薇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人家也是有规定的,不能随意向他人透露读者的消息,吴薇现在能告诉他已经是犯了纪律了,也尽了一个朋友的义务,你还能要求人家一个女孩子把那个年轻人当场抓住不成?
也怪自己,在吧台前得不得,得不得的一气胡说,要是他早点住了口,可能吴薇也能早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了呢。
到现在他才奔出来找人,那个年轻人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人家是开着车的,这时候只怕已经离图书馆最少有十公里以上的路程了,他到哪儿找去?他就是长了狗鼻子也不知该往哪儿撵呀。
再说了,他就是追上了那个年轻人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把人家的贵宾阅览证抢过来吗?那就太没道理了。
“哼!”原振衣也不顾雨大,站在图书馆大门前的大路中央,望着远处,悻悻地摔了下手,很有点气急败坏。
谁知,他刚想转身进图书馆跟吴薇告别一声,只见那条道路的尽头有一辆轿车打着强光,一路奔驰而来。
“难道是那个年轻人又回来了吗?”原振衣在心里暗自寻思着,他退到了图书馆大门的廊下,静观其变。
只见那辆轿车由远及近以每小时百公里以上的速度,眨眼间就来到了图书馆的大门前,“嘎吱吱”地一个紧急刹车,在雨地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水印,终于停了下来,两侧的车轮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车子一停,从驾驶室里钻出一个人来,那人也顾不得风急雨骤,也不拿雨具,直向图书馆大门奔了过来。
原振衣这下看清了,这人绝不是那个持有贵宾阅览证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腿部受了伤,腿脚不可能还这么灵活。
而且这个人也要比那个年轻人矮得多,身高应该没有170厘米,年龄却要大得多,大约有接近六旬上下了,应该算是一个老人。
这个急驰而来的老人穿着一身合体的西服,看上去显得很精干。
原振衣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同时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那个年轻人来得就已经够晚的了,现在马上就到十二点了,启明星书库马上就要闭馆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到图书馆来呢?
他也不想弄明白这些,索性也不进去和吴薇告别了,转身就想冲进雨幕中,赶紧回家。寻找那个持有贵宾阅览证的年轻人只能再找机会了,反正那人已经露了面,他一定还会再来这里的。
那一路急奔而来的男子却直冲他跑了过来,离他还有好几公尺远就伸出了双手,眯眯带笑地说:“哎呀,先生,我来晚了,我是启明星书库的经理唐荣,我现在就亲自为您服务。”
原振衣还在纳闷间,唐荣已经走到了他的近前,热情地抓住了他的手,摇晃着,满脸堆笑道:“请跟我来吧,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不止是图书馆里的资料,您有其他的要求,都可以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