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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最后一天,原振衣驾车来到了孙将军的府邸,他要来看一看孙墨烟习练餐霞术的进展情况如何,如果墨烟没有灵觉,那就没什么希望了,也只有服用灵丹才能救治她的先天不足之症了。
墨烟练功很刻苦,五禽戏已经打得像模像样了,从每天早晚各打一遍已经增加到了两遍,虽然离原振衣要求的,早晚各打四遍套路还远得很,但是以墨烟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一蹴而就,只能在身体不是过度疲劳的前提下循序渐进,慢慢增加锻炼时间。如果她贪图速度,强行透支体力的话,那对她的身体反而不好。
“墨烟,你的这套拳法打得不错,”原振衣微笑着替墨烟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嘱咐道:“千万不要贪多,过度劳累,贪多嚼不烂的。练功夫要循序渐进,尤其是这种内家养生的功夫,以每次打完微微出汗为度,绝不能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那样反而伤神伤身,切记切记……”
“知道啦____”墨烟拉长了声音,愉快地笑道:“原医生,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唠叨起来就没完。这话你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我要是还记不住那不是比猪还蠢吗?”
原振衣眼睛望向远处,似笑非笑地,淡淡地说:“请不要侮辱猪的智商……”
“你啥意思?”墨烟歪着头翻着白眼,用食指的指尖勾着嘴角,想了半天,忽然醒悟过来,原振衣在嘲笑她不比猪强多少呢,看着原振衣一脸淡淡的坏笑,她用手指着原振衣,忍不住佯怒着笑道:“好啊你个原医生,借机讽刺我,你才是猪呢……”说完她便来抓原振衣,想在他的胳膊上拧一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可是原振衣就在她的面前来回盘旋躲闪,与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她却总也抓不到原振衣的衣角。
到最后,她终于放弃了这种追逐,站在原地,乎乎的喘着粗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原振衣大喊道:“不来了,你欺负人……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你跑得那么快也不嫌害臊吗?你就不知道要让让人家吗?”
原振衣这才呵呵的笑着转了回来,走到墨烟跟前,伸出一只胳膊道:“好吧,男人跟女人讲道理可没有赢的时候,你不是要抓我吗?那你抓吧。”
墨烟看着原振衣伸过来的胳膊,却昂起头,撅起嘴巴道:“哼,不抓了,这样不好玩,我不要你让……”
她话音未落,却咯咯笑着猛地抬手去抓面前的那条胳膊,可是,那条胳膊却疏忽间在她眼前消失了,原振衣轻笑着已经转到了她身体的右侧,她还是没有抓到原振衣的衣角。
“你的小脑瓜挺狡猾的呀,一边来麻痹我一边却来偷袭。”原振衣抱着胳膊,悠闲地看着气急败坏似的墨烟,嬉笑道。
“不理你了,这叫兵不厌诈,你懂不懂呀?”孙墨烟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嘿嘿,我可是你的师傅,我能轻易的叫你给抓住吗?”原振衣笑着走到墨烟的身旁,道:“把手伸出来吧,我检查一下你练功的进度。”
墨烟大咧咧地伸出左手,歪着头白了原振衣一眼,道:“好,你检查吧。”
原振衣笑着一手抓住墨烟的手臂,另一只刚刚伸出三指搭在墨烟的腕上,陡然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腰部就是一紧。
墨烟在一瞬间忽然使出一招盘龙绕步,然后一个熊抱把原振衣拦腰箍住了,得意地大笑道:“哈哈,我让你再逃,终于抓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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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衣从孙将军家离开时,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底还是有些失落的。
墨烟在习练餐霞术静坐之时,身法心法皆正确无误,也能进入一种深深的定境之中,可是却始终感悟不到天地元气的存在,这样子,即使习练的时间再长也是踏不进修行之门的,也就无法利用天地元气治愈她的体弱之症。
“哎……”原振衣坐在驾驶位上,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他右手从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抬到面前看了一眼,又放到鼻端轻轻的嗅了嗅。那是一个香包,制作得非常的精致,一针一线缝得细细密密的,用料也是十分的考究。香包的两面一面绣着双鸳戏水的图案,一面绣着两朵荷花,寓意很明显,就是百年好合。香包的里面塞着用香料拌过的香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香包的上面有两根布带,平时可以系在腰带上,这样,浑身的清香味便可以做到持久不散。
这只香包是墨烟在临分手时送给他的,他到现在还清晰的能想起墨烟当时那一幅娇羞的模样,满面红霞,眼波似三秋之色,神情却如一只小鹿般惊惶,她把香包偷偷的塞到他的手里,瞄了他一眼,便捂着脸匆匆的跑开了。
年轻女子送男子一只这样的香包,再加上当时墨烟粉面模样,傻子都能想明白那是代表着哪一种意思。
墨烟可并不知道她已经命不久矣,遇到了原医生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她觉得这就是上天赐给她的良缘,她虽然柔弱,却亦勇敢,她想他应该能够明白她的心意,她已经下了决心,要和他厮守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