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请你检查一下这个茶几的台面,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原振衣面色轻松地对那个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狐疑地看了原振衣一眼,又低下头看了看茶几台面。他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莫非,原医生真的是要在这玻璃台面上施针不成?
玻璃台面当然没问题,大约10毫米厚,就是普通的磨过边的钢化玻璃。玻璃一经过钢化,强度比普通玻璃要提升几倍,堪比金铁,用铁锤砸几下也不见得能砸坏。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如果想把一块钢化玻璃敲碎,最好从玻璃的边角开始施力,以钝物击之,或可成功,如果从玻璃的中间施力,想把它打碎,那需要非常大的撞击力才能行。
“没……没问题……”年轻人哆嗦着说。
“真的没问题吗?你可要检查好了哦,我看你最好是去把公证处的工作人员请过来,一起监督的好。”原振衣抬起头冲他呲牙一笑,满脸挪谕之色,笑容里又带着一丝诡异。
“真,真的没问题……”年轻人额头上忽然流下了几缕汗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样子,原医生就是要给玻璃茶几施针呢,他要用手里细细的银针扎进玻璃台面。如果他真的能做成功了的话,那可是天大的新闻呢。
可是,那怎么可能成功呢?银针极细,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往肉里扎都有可能被阻弯,如果能扎进玻璃里,那可真的称得上是神技了。
玻璃虽然易碎,但是硬度却是超过钢铁的,所以在建筑上有许多的幕墙用钢化的玻璃来制作,丝毫不用担心它的强度和承受力。当然,如果真想把它打碎那也比较容易,因为玻璃性脆,只需要用硬物猛烈的撞击就可以做到,可如果想在玻璃上弄出规则的圆洞来,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专门的电动工具才行。
原医生想徒手把针灸用的银针扎进玻璃台面,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去想,这样去尝试。
虽然这个年轻人是别人指使来专门黑原医生的,但是如果原医生真能把银针扎进玻璃里,那他给原医生下跪的心都有。
“原医生,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主持人不无紧张地说。
他也看出来了,原医生真的是要给玻璃台面施针。这么诡异的事情原医生也能想得出来,如果表演砸了可怎么办?这样的施针术从前可是听都没听说过的,光是想一想,简直都让人心颤得要命哪。
一层细密的汗水渗出了他的额头。
姥姥的,这也太让人紧张了,吉尼斯世界纪录里也没人敢这样玩的呀。
原振衣微笑着冲他摆了摆左手,右臂沉肩坠肘,右腕搭在茶几台面上,右手执银针,拇指食指中指三指轻捻,真的在玻璃台面上扎起了针来。
众人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原振衣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疏忽,生怕错过了一场好戏。
原振衣手里的银针细若发丝,如果离得稍远一些,还真的不容易看清,随着他手指的捻动,那细小的银针变得坚挺无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扎进了玻璃中。
众人惊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惊扰了这神奇的一幕。看到银针一点点的钻进玻璃,一个个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脊背像是有阵阵冷嗖嗖的小风吹过,好像那无坚不摧的银针此刻正扎在他们的心上,连那种丝丝的揪心的疼痛感都感受得清晰无比呢。
原振衣的头略微低垂,眼睛并没有盯着银针看,他面色从容不迫,目光深邃如夜空,不知看向了哪里,仿佛此时捻动银针的手指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仿佛他此时也是一名观众,在看别人表演呢。
主持人盯着原振衣手里的银针,不时的瞟一眼原振衣的面庞,牙咬得紧紧的,手心里握了一把的汗。此时,他既兴奋又紧张,也有一丝担忧,生怕出什么意外,只盼着原振衣手里银针的速度再快一点,好早一点结束这折磨人的一幕。
原振衣表面看上去冷静无比,一幅从容淡定的样子,其实体内早以如万马奔腾一般热烈。随着大日月诀在他的经脉间悠然运转,一道道凌厉的罡气正通过他手里的银针向着针尖处玻璃上的一点发起了千万次的冲击。他的手就像超声波机钻一样,手里的银针就是探针,把玻璃台面冲出了一个细细的小孔。
当然,除了内力的冲击,银针的针尖也是要施力的,没有深厚的内力做支持,休想做到这一切。
钢铁再硬,当它被打造成细如发丝的银针时,它也变得极其脆弱,如果不是原振衣内力气贯针尖,银针此刻只怕早已折弯成了圆圈,哪里还能扎进玻璃中呢。
学过内家功夫的武者知道,或者就是普通人,在电影电视桥段中也有这样的印象,在武术打斗中,偶尔能见到有人使用布棍来对敌,卷布成棍,和刀剑对阵,亦是相当的刚猛。把一条布带弄湿收成一束,卷成棍子的形状,对敌时,施法者力透棍身,柔软的布条立马变得坚挺无比,同样可以伤人。
原振衣此刻的手法与运用布棍类似,都是以本身功力注入到手里的器具上,化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