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婴儿攥住了脐带,那你又是如何让他松开手的呢?难道是……你扎了他一针?”陈胖子满腹狐疑地问。
“的确如此,”原振衣微微一笑道:“我以银针探入产妇的子宫之内,透过胎衣,在婴儿的虎口处扎了一下,婴儿护疼,便松开了手,这样,也就能生出来了。”
以银针刺入产妇子宫,扎婴儿小手,众人听了原振衣的解释,瞬间都觉得脑子不够用了。竟然能有这样的事?难道原医生的眼睛有透视的功能不成?要不然,他怎么就能把产妇腹内的情形判断得如此明白无误,那银针又怎么能如此准确地扎到了婴儿的小手上了呢?
只是通过给病人把脉,一点儿也没有借助现代先进的医疗设备,甚至连b超也没做一个,便能把产妇的病情了解得如此透彻,医术高明到如此境界,原医生还是个“人”吗?
而且,即使是用上了b超,那也只能隐隐约约的查看到产妇体内婴儿的一个大体的轮廓,怎么可能把婴儿手握脐带这样的细微末节都观察得如此仔细?
可是,除了如此,又怎么解释产房内刚才那神奇的一幕呢?大家可都是亲眼所见到的,开始时,婴儿无论如何都生不下来,是原振衣扎下一针后,婴儿就乖乖的生下来了的。
众人都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却又不知该怎样质疑。
话又说回来了,不管各人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反正他们当时都是束手无策的,唯有原医生敢于施术并且手到病除的,这让大家对他不服气都找不出理由来。
有句老话叫做,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些科室主任级别的医生们再怎么自诩医术高超,再怎么轻视年轻后辈,可原振衣这精湛的施针术却让他们大开了眼界,仿佛那一针扎到了大家的心窝上,扎得他们的心里酸酸的,空落落的。
众人呆了半晌,林木森带头鼓起了掌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跟着鼓掌,服不服气,相不相信都不重要了,事实摆在那里呢。
林木森叹了口气,道:“神妙如斯,神妙如斯哪,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我做中医四十年了,今天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中医的博大精深,也亲眼见到了原医生精湛的针灸术,佩服呀佩服……此医案可以作为经典病例永垂史册了,没有亲眼目睹的人绝不敢做此想象,原医生了不起呀,真可称做天下第一针的名号……”
“对,天下第一针。我们今天在座的都是见证人,我们荣民医院出了一个神医哪……”院长精神一振,提高了音调,高声欢呼道。
“对,我们都是见证人,”袁士明边说边站起来向外面走,“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婴儿的手上有没有针刺的痕迹,如果真的有,那我可真的要五体投地了。”
什么婴儿小手攥住了脐带,什么针刺虎口,这些都是原振衣一个人的说辞,到底有没有这样神奇,去看看婴儿的手,真假立辨。
众人于是呼啦啦地拥进了婴儿房,挤在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周围。院长拉过那个刚出生的婴儿的小手,只见那婴儿右手的虎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红点。
鲜红鲜红的红点,有一个芝麻粒大小,那是银针拔出后洇出的一个血点,已经凝固了。此时,就像是一朵绽放的小花,格外的绚丽夺目。
服吗?服了。
不服也得服。
众人真的是心悦诚服。
这下子,原振衣在荣民医院里是名声大噪,一个传一个的,没几天的时间,大家都知道了,荣民医院里出了一个神医。
而且,原振衣的名气绝不仅仅是在医院里传了开来,在t北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在传颂着他的神奇故事。有人说,原医生是千古以来宝岛第一名医,针灸术天下无敌,堪比神灵,他三岁就能识字,六岁起就开始钻研《皇帝内经》,十二岁就能给人开方治病呢。也有人说,原医生是在睡梦中得到了一本仙家医书,所以,他的医术才会那样神异。甚至有人说,原医生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人,他本来就是一个从仙界下来历劫的大仙。
总之,原振衣在大众的嘴里越传越神,简直就到了一代医圣的境地,跟扁鹊,孙思邈等上古名家不相高下了。
一个衣着很整齐,看样子很是一本正经的中年人不屑地说,你们都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你们见过原医生吗?没有吧?他其实是一个八十多岁的须发皆白的老中医,出生于一个中医中药世家,他祖上几辈子都是大清朝宫廷御医,给乾隆皇帝把过脉开过方子呢,连叶天士,薛生白那样的一代名医都是他祖上的门生呢。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而原振衣的形象在众人的嘴里一会儿变成了个少年,一会儿又变成了个老头。
甚至连报社和电视台也被惊动了,纷纷派出记者到荣民医院给原振衣做专题采访,报道的命题就是:一根银针与万千生命。
原振衣一下子大火了起来,荣民医院也一下子大火了起来,来荣民医院看病的患者一下子增加了近一倍,好多患者也不看西医了,专门挂荣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