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的《草原的狼》哪里唱得有什么不妥吗?您能仔细跟我说说吗?”祁秦诚恳地问道。
“这里不是地方,太嘈杂了,说也说不清楚。找个安静些的场所,我把我对草原和狼的感受说给你听一听,也许能对你在歌曲的创作上有所帮助呢。”原振衣“大言不惭”地说。
其实,他也不是搞音乐的,在音乐上也没有多少天赋,他肚子里哪有什么货能够指点祁秦这个未来的音乐王子呢?他所有的倚仗,只不过是他会唱祁秦所有的歌曲而已。他听了祁秦的《草原的狼》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觉得《狼》那首歌不应该是这样唱的,便觉得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他不把心中的疑惑对祁秦说出来,他觉得自己是白白辜负了来到这个世界一场,对于《狼》这首歌,他一定要按以后的历史进程把这首歌还原出来。实在不行,他就亲自在祁秦的面前唱一遍他那个世界里祁秦创伤的那首《狼》。
“嗯……好吧,”祁秦略一踌躇后,点了点头,道:“我们到楼上好了,上面有k歌包房,包房里很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
“好。”原振衣冲侍应生打了个响指,掏出一张钞票汇了酒钞,随祁秦来到了顶楼的k歌房前。两名歌房的侍应生显然和祁秦是比较相熟的,笑着迎上来,问道:“小哥,你演出完了吗?要不要给你开间房进去潇洒潇洒?”
祁秦笑道:“好,开一间包房,按老规矩来,要双份的啤酒。”
一个侍应生把祁秦和原振衣领进了一个房间里,又飞快地送了几瓶啤酒进来,然后礼貌地退出去了。
待两人都在沙发上坐下,祁秦冲原振衣抱了抱拳,问:“请问先生,您是……?”
祁秦以为,既然对方要在音乐上给予他指点,那对面的这个人肯定也是个搞音乐出身的,说不定还是从其他国家来的大音乐家呢。
他哪里知道,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是从1997年穿越过来的呢。
原振衣微微一笑,道:“我叫原振遐,是荣民医院的一名医生,这是我的工作证。”他说着,把一个证件掏出来递到了祁秦的面前。
他今天喊住了祁秦,其实还是比较唐突的。两人是第一次见面,祁秦是歌手,他是听众,而他这个听众却说要在音乐上给予歌手一番指教,这要是在别人看来,不说他狂妄无知也得说他不自量力,甚至说他精神失常也是有可能的。而祁秦并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而是谦逊地把他带到包房里,虚心救教,他当然得先打消人家的疑虑才行。
“不必了,我信得过先生。”祁秦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原振衣收回了证件,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唱的歌叫做《草原的狼》,那你去过草原吗?你见过草原上的狼吗?你知道它们的生存状态吗?”
“大草原吗?我还真的没有去过,我出生在宝岛,从来没有机会出去欣赏一下外面的世界,我只见过动物园里的狼。”祁秦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说。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我还在这里耐心的等着你……”原振衣忽然想起了祁秦的那首《外面的世界》,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先生,您读的是什么?是歌词吗?”祁秦忍不住问道。
“哦,那倒不是,”原振衣抱歉似地笑了笑,道:“只是我随口乱说的,触景生情而已。”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祁秦忍不住跟着念叨了起来,但是随即他便话题一转,道:“那您还是说说《草原的狼》这首歌吧。”
“哦,是这样……”原振衣正色道:“你唱的狼或许只是都市里的狼,或者说,是你想象中的狼,你的歌里,狼成了凶猛,狂暴的代表,只是作为一只肉食动物干巴巴的呈现在人们的听觉里,而真正的草原上的狼的本性,以及辽阔的草原那种感觉,你的歌里面没有表达出来呀。”
“您说得一点儿不错,我唱的狼就是我按照自己的理解凭空想像出来的,先生有什么高见,还请不吝赐教。”祁秦一脸认真的说。
原振衣从口袋里取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这才慢条斯理地发表了他的讲演。
“狼,是生活在草原上的一种凶残的肉食动物,其他地区,诸如平原,山林地带,虽然偶尔也能见到它们的踪迹,但是却是少之又少的。狼的主要的生活范围还是在草原上,所以,要唱狼必须先唱草原,或者说,要借着唱狼而把草原的意境表现出来,这样,别人听了之后才会觉得很真实,才能在头脑里和你的歌产生共鸣……”
“那先生您的理解,草原应该是什么样的呢?”祁秦给原振衣倒了杯酒,诚恳地求教道。
“没见过莽莽草原和苍茫戈壁的人是永远描绘不出草原的味道的,”原振衣端起那杯啤酒,咕嘟嘟地灌了几口,好像在回味着他从草原上经过时的感觉,他曾从青藏高原一路走到了黄土高原一直走到华中平原,对那种苍茫辽阔有一种切身的感受,他略作思索,继续大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