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狡猾,好人搞阴谋都是被你们这些坏人给逼出来的。如果不是你在暗处百般算计,肆意谋害,大家何必要成天提心吊胆的疲于应付呢?如果没有你这种阴险小人,大家都开开心心坦诚相待多好。”原振衣义正辞严道:“我们做的这些你就觉得是阴谋了,那我们的阴谋还多着呢,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诡计呢。就在今天早上,罗霄长老把我从监房带到灵堂的时候,他已经悄悄的把南依社宗门传下来的大金丹交给我服下了,我的功力不但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而且还大有提升。为了对付你这个冲虚派逆贼,我们不得不殚精竭虑多做防备啊。”
“什么?他是冲虚派的人?”苏齐春惊诧地叫道。
冲虚派在六十年前被江湖风门九大门派联手剿灭这件事情,宗门中的老人们都知道。而且,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冲虚派向江湖风门各派传信示威,大有卷土重来之势。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个罗林,这个南依社内门执戒堂长老,这个十岁起就被收入南依社宗门的年轻人,竟然是冲虚派的卧底。
“怪不得他处心积虑地想把南依社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原来他是冲虚派的人。这就不奇怪了,冲虚派这么多年贼心不死,还在记恨着六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呢。他们乔装改伴打入各派之中,这是想逐渐渗透瓦解,把江湖风门各大派全都搞垮,祸心不浅哪。”内门执事长老罗霄恨恨地说。
“冲虚派?他……他是冲虚派的卧底?”孙宗周和林步卿结结巴巴地说,大惊失色。
冲虚派在六十年前被各派联手剿灭,还被打上了民族罪人的印记后,在人们的言谈和记忆里一直被视为反面形象的典型代表。家国大义当前,不论你有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委屈和目的,只要你和冲虚派沾上了边,那也就等于你和邪恶做了朋友,只能落得一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孙宗周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全无血色。他和林步卿一直和罗林沆瀣一气,助纣为虐,虽然他们两不一定知道罗林身为冲虚派卧底的底细,但这话说出去谁能相信呢?看来,被打成冲虚派逆贼的下场是逃不过了,至少也是被冲虚派拉拢了的外围人员。不仅是他们俩,他们的家人,弟子都要受到牵连。
“罗林你个狗贼,你这是存心要陷我于不义呀,早知你是冲虚派的人,我早该把你碎尸万段扔了喂狗呀……”孙宗周忽然号淘大哭起来,蹲在地上就想爬过去撕扯罗林,却被一名外门执事弟子抱着手里的铁疙瘩法器给堵了回去。
原振衣话一出口,揭露了罗林的底细后,所有人都惊在了当地。
苏万春,苏齐春和罗思远等人原先不过以为罗林只是觊觎南依社掌门之位,利欲熏心,才对苏小小和苏万春两人痛下毒手,谁知道罗林还有更深远的更歹毒的目的呢?
“可怜我南依门还辛辛苦苦的把他抚养成人,教他术法,谁知他却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罗思远痛心疾首咬牙切齿地说。当年,罗林大约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独自在坎儿村外面的山林里流浪,是罗思远看他可怜把他带回宗门并收他为门内弟子的。谁知却是无心中铸成了一件大错,致使苏小小被害,连掌门苏万春都差点儿命丧罗林之手,回想起这些,让罗思远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悔恨。
“一个十岁的孩子,身负那么沉痛的使命,竟然能够隐忍这么多年,丝毫不露声色,如此可怕的心性,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罗霄恨恨地说道:“幸好今日已识破了此贼子的奸计,宗门圣女被杀之仇,现在就让他血债血偿。”
罗林说完,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小算盘,对着罗林,做势欲发。
这把算盘非金非木,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看起来已经非常的久远了,但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但从罗霄手执算盘的姿势来看,这把算盘就是他的法器了。
苏齐春早已把手里的长刀端了起来,刀尖真指罗林的咽喉。
罗思远从腰间解下了一条丝带,迎风一拌,竟然是一条软剑,剑尖在空中颤动着,发出咆咆的声音。
能使用这种软兵器的人,肯定是会些武技的,能把软剑抖直而力透剑尖,没有点内家功夫的底子绝对办不到。
在场之人,只要是身上带有法器兵器的,都纷纷亮了出来,如临大敌。
只有站在场中的罗林依旧面色坦然地负手而立,他的腰杆挺得笔直,站在那里,象是已经和大山融为了一体,此刻,他就是山,山就是他。他看着身周的人纷纷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嘲笑的神情,他双眼睥睨,面色威严,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真的有种舍我其谁的气魄。
“今天,你们都得死。”他面色平静缓缓地地说道。
“逆贼,死到临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想要不被轰得粉身碎骨的话,趁早速速就擒。”赫万廷厉声喝道:“所有外门执事弟子听令,罗林此贼如有异动,当场格杀于此地,不得有误。”
赫万廷令下法随,所有的外门执事弟子把手中的会自动喷火的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