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我来问，你们回答，”原振衣缴了两人的枪，心中稍稍畅快了一些，面色平静道：“我知道你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水灾。既然你们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在险中求宝贵，那么，如果你们碰上了硬点子把小命交代到这里了，那你们也不应该有什么怨言。”

嘎子和小李子两人面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原振衣话里的意思。还是嘎子见过的世面要多一些，他稳住性子，回答道：“我说过了，我嘎子已经把命交到了你手里了，你随时可以取我项上人头。但小李子还年轻，又是我带出来的，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我请你看在纳兰雪的面子上，饶他一回。”

嘎子也是没招使了，小李子和他落在了原振衣的手里，原振衣此时若是想杀死他二人，跟捻死两只蚂蚁没什么区别，简直是易如反掌。他和原振衣虽然在一起拼过一次酒，但到底没有多少交情，他只能搬出纳兰雪来，希望原振衣能给他一个薄面。

“呵呵，我并没有说今天要取你们两人的性命。”原振衣一阵苦笑。嘎子把纳兰雪的名字都报了出来，但是嘎子未必知道，今天发生的所有这些事情，起因大概都是出在纳兰雪的身上。

“你们实话实说，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告诉我，赵凯现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狙击我？”

“越凯现在在哪里，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个人狡诈得很，即使我们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今天中午的时候，他在电话里跟我说，有一个十恶不赧的江湖惯犯出现在了西山一带，这个惯犯以前和他有过过节，和他是生死对头，他要替天行道，所以，他要我们提前埋伏在这一带……”

嘎子说到这里，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带烟，有些不好意思在问原振衣：“你带烟了吗？来一根。”

虽然都说吸烟有害健康，但吸烟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帮助一个情绪激动的人镇定下来，理清头绪，有安神镇惊的作用。

原振衣在心情烦躁或是精神不济的时候也会点上一根烟提提神，他很理解此时嘎子想抽烟的心情。

原振衣取出一盒中华烟，甩给了嘎子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吞云吐雾道：“你接着说。”

嘎子狠抽了一口香烟，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接着道：“就在二十分钟前，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们，要我们埋伏在这条街道两侧的楼顶上，还说，他的这个对头必定会走这条路。结果，我们却等来了你。”

“那犊子编的好故事呀，把他自己说成梁山好汉，却把我说成了吃人的恶魔了。”原振衣忍不住爆了粗口，狠狠地骂道：“这个混蛋看样子没少做这种恶心的事情，撒谎都不眨眼睛。”

同时，他对赵凯的心机也让他有了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很显然，在来时的路上，他在岔路口感觉到的那两股杀气肯定就是赵凯事行布置下的人手，那两条路都堵住了，他只能顺着赵凯的安排走到村中这条街道上来。

“嘎子，实话告诉你吧，”原振衣狠吸了一口香烟，扔掉了烟，道：“我和赵凯只见过一次面，也谈不上有什么恩怨。他之所以要灭掉我，只是想要霸占纳兰雪罢了……”

“啊？”嘎子听了这话大吃了一惊。

纳兰雪在他的心中就是一个女神，他也曾默默地追求过纳兰雪，但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两人之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三年多前，纳兰雪还在连海的时候，他曾比较隐晦地问过纳兰雪，他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当时纳兰雪就明确地答复了他，不可能，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人。

在那之后，嘎子就死了那个念头。但女神依旧是女神，不管她成没成家，嫁给了谁，他一直在心里在为纳兰雪默默的祈祷，祈祷心中的女神能够得偿所愿，获得幸福。

越凯虽然也算是人中之龙，但嘎子隐隐地听说过，越凯做过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不择手段。总之，他感觉赵凯这个人太阴，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今天他从原振衣的嘴里听到赵凯之所以想要狙杀原振衣，只是想要霸占纳兰雪，这让他大吃一惊之余又感到无比的愤怒。

“他想纳兰雪？我嘎子首先就不答应。”嘎子火冒三丈，横眉怒目道。

“你先冷静点，”原振衣道：“这种阴险的小人，我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原兄弟，想要对付赵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嘎子拧着眉头，道：“听说，赵凯的身边有一个异常厉害的高手，这个人不是个普通之人，是个江湖异士，赵凯都叫他袁天师，听说会一手厉害的法术，但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我也不是太清楚……这样吧，原兄弟，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赵凯想霸占纳兰雪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如果他要是想对纳兰雪不利，来硬的，我拼了命也要护得纳兰雪的周全。”

“江湖异人？袁天师？袁天师……？”原振衣嘀咕道，难道也是一个修行中人吗？

“原兄弟，你听说过袁天师这个人吗？”嘎子见原振衣不停地念叨着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