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御物吗?怎么又冒出个御大形之法?什么是御大形之法,你给我说说呗,师姐?”原振衣腆着脸问道。
“你刚才不是还想着教训师姐的吗?这么快又学会不耻下问啦?”清心笑道:“御大形之法也是御物中的一种手段……算了,师傅不让我们跟你讲这些,说你火候没到,提早跟你说了反而会乱了你的心性。不说这个了,你赶紧把这些药草捡熟透好用的采一些来,跟我去丹房,师傅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清心说完,递过来一张单子,上面的字体全是用毛笔写的蝇头小楷。原振衣飞快的浏览了一遍,问道:“师傅这是要炼什么丹药吗?”
“还不是为了你?”清心道:“师傅要给你炼几枚化气丹,你赶紧的,一会儿正好去观摩观摩,看师傅炼药的手法……”
……
在诺国沁海省的西北部,是大片大片的茫茫的戈壁滩。沙漠,草原,戈壁相互交织其中,盘根错节。偶尔有一小片草原也是荒芜得紧,放眼望去,天地间全是一片赤黄。
这里已经是越过了黄土高原,地处黄土高原的大西北方向,比黄土高原更凄凉,更荒无人烟。连一只飞鸟也没有。
“阿爸,你看,那边山洼间有一大片水草地,咱们把羊群赶到那边吧,今天运气真好,羊儿可以吃得饱了……”马背上一个十来岁的穿着皮坎肩头戴羊皮帽孩子大声的朝他的爸爸喊着。
这个十来岁的孩子叫怒嘎,他的爸爸叫木尔措,他们是草原上的牧人,哪里有水草,哪里就是他们的家。从昆仑山脉一路往北,他们已经走了上千里的路了。
“好一片丰美的水草呀,”木尔措惊喜地说:“这片水草地够放1000只牛羊了……奇怪呀,为什么这么好的一片草原,却没有其他的牧民来这里放牧呢?”
“阿爸,你管那么多呢?”怒嘎道:“来这里的牧人越少越好,要是他们都来了,还有水草让咱们的羊儿吃吗?”
“也是呀,”木尔措笑道:“这一路走过来,好的草原都被人家给占住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些,水草丰美的地方肯定有很多的水甸子,我先过去看看,等我喊你,你再赶着羊儿跟着来。”
木尔措轻抖缰绳,胯下的那匹枣红色的草原马嘶鸣了一声,愉悦地向着那片水草丰美之处跑了过去。
……
怒嘎赶着羊群来到了那片位于两个小山包之间的山谷外边,他挥动着鞭子,约束着羊群和身下的小马,谷中鲜美的水草对这些羊儿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怒嘎焦急地用鞭子驱赶着头羊,在他爸爸没有走出山谷之前,他绝不会进入山谷中半步。
他年纪虽小,却对这些戈壁沼泽中隐藏的危险非常的熟悉。他曾亲眼见过有的牧民连人带马陷入进沼泽中的水泡子里再也没有爬出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水泡子便吞没了那一人一马的生命。
可是,木尔措已经进到山谷里很久了,却始终没有见到他走出来,怒嘎的心中隐隐的生出了一种恐惧,仿佛这片水草丰美的山谷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牛羊马匹和牧人进入其中,然后便再也没有能够走得出来。
怒嘎提着缰绳小心翼翼地往谷口靠了靠,他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警觉,因为他每往谷中走近一步,那谷中景物带给他的眩晕感就增强了一分。
“阿爸——,阿爸——,”怒嘎焦急地呼唤着木尔措,声音里已经带着一种哭腔。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几个小时不见自己的爸爸从谷中走出来,心中的恐慌和失望可想而知。
黄昏渐近,风沙渐起,焦虑不安的怒嘎始终没敢走进那片山谷,他在谷口最显眼的地方用牧鞭的鞭杆歪歪扭扭地在地上画了”回家“两个字。然后收拢起自己的羊群,边哭泣边吆喝着羊群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在离这个山谷七八里远的一个地方,是怒嘎一家昨时的宿营地,怒嘎的妈妈正倚在帐篷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的归来。
……
谁也看不见,在那片水草丰美的山谷的最深处,有一座地下宫殿,说是宫殿,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墓穴。这里埋葬的是一位曾经声名显赫的草原国亲王。这个地下墓穴建造得极其雄伟,华丽,规模宏大,当初动用了几百个民失整整造了三年才完工。墓穴里的布局建造得就和王爷生前的居住环境一样,有厅堂,有侧室,有马厩,有堆祭器的前殿,有奴仆居住的旁屋,墓穴最靠近里面的两间屋室都被修成了圆拱形的天幕,一间是王妃的墓室,面积稍小,最里面一间就是王爷的墓室,盛放着王爷的棺椁。
这位名叫纳兰雄之的王爷的棺椁摆放在了墓室的最北边,外层是铜棺,有一丈多长,里面是金丝楠木制作的椁,王爷的尸身就躺在里面,虽然过了将近千年的时光,由于保存得当,那具尸身并没有腐烂,只是已被时光风干成了一具木乃伊。
棺椁周围摆放着不计其数的金银器皿,珠宝玉器,这些都是纳兰王爷生前的心爱之物,哪一件放到当今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