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振衣彻底的无语了,这都扯到菩萨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呀,这和尚的话能信吗?别再过一会儿连孙悟空如来佛祖玉皇大帝都给搬出来了,自己这个脑瓜子还真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大师,您的眼睛还能透视呀?还能看穿人的身体?”
“不是用眼睛看,是用神识去探察……”真闻终于不再笑了,一本正经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你现在也不懂,等有朝一日,你幡然醒悟过来,答应了入我门来,我再与你细说吧。”
“别呀,大师,”原振衣急了,这话把人的馋虫勾出来了接着又闭口不言,多可恶,他急道:“你现在就跟我说说呗,什么神识?什么菩萨在我体内留了东西?留的什么东西?……”
“神识嘛,这个是谁都有的,在你来说,就是你的思想,在我来说,就是我的一个念头。小僧现在也感到的是,菩萨为什么会在你的心头留下了一朵血莲花……”真闻眨了眨眼睛,好象这事由他的嘴说了出来是他的一种骄傲一样。
“血莲花?……菩萨?……”原振衣喃喃道,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心脏的地方。
原振衣觉得自己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一名学龄前儿童,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世界了。自己就是个命运不知该说是好还是坏的小保安,这怎么还把菩萨整出来了呢?哪个菩萨?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心里留朵血莲花?什么是血莲花?万一在自己的心里生根发芽了再长出一根藕怎么办?那到时候自己算是一个动物还是一棵植物呢?菩萨他老人家想干嘛呀?他凭什么就把自己的心房变成了一块试验田呢?再说了,菩萨怎么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一朵花的?钻进去的?还是施展了无边的法力轻轻用手一抹就在自己的心里种了朵花儿?什么时候留的?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留朵花干嘛的?变成血栓怎么办?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是菩萨闲着没事搞的无聊之事?这菩萨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在自己的体内种花也不跟自己这个主人商量商量?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人权了?
原振衣无辜地盯着真闻,眼神中茫茫然一片大地真干净。想问的事情太多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口,他忽然觉得肝疼得厉害。
“我说大师呀,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他傻傻地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真闻道:“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说透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但是施主你只管放心,菩萨自然有菩萨的苦心……施主,你知道什么是菩萨吗?在众人眼里,菩萨可能就是一尊泥塑,其实,菩萨就是有大觉悟大智慧大愿心大慈悲心的佛门尊者。菩萨在你的心头留下了一朵血莲花肯定不是坏事,对你来说,也许就是一场莫大的福报……”
“托您的福呐,”原振衣点头作揖道:“佛爷您先发发慈悲,想个主意帮我把体内的伤病医好再说行不行?菩萨在我心里留没留什么血莲花花我也不计较了,我一个凡夫俗子也计较不起是不是?如果真像您所说的,我与佛有缘,等我哪天世上的日子过够了,真的看破了红尘,心无牵挂,我再去随您出家,您看好不好?”
“佛爷,我求求您了,您老人家就是大慈大悲的菩萨,您就是真佛哪……我知道,您是世上心肠最好的佛爷了,您比观世音还慈悲百倍,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
“佛爷,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也是个敬佛礼佛之人,等我伤好后一定到贵宝刹烧香还愿,给菩萨再塑金身……您看,佛爷,我的烤鸡都让给您吃了,还有那一壶酒……”
……
原振衣磨磨唧唧,唠唠叨叨的好话说了大半天,真闻实在被他缠不过,双手合什,宣了声佛号,道:“善哉善哉,既然我与施主有这一段缘,受了你一只鸡一壶酒之惠,那我便替你承受这个果业。你既然不愿入我佛门,我便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不要在此地傻等了,你从此处向东去,到达太白山主峰后……算了,跟你说了你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你到太白山主峰等我,七日之后正午之时,我去峰顶和你会合,带你去寻访我的一个故人,他一定有办法医你的伤病。小僧现在就先告辞了……”
“别呀,大师,”原振衣见真闻要走,一把攥住了和尚的衣服,道:“这深更半夜的,哪里好走路?您就在这洞里睡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走也不迟呀……”
真闻笑道:“施主是怕我一去不回头了吧?……你放心吧,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菩萨他老人家都给你留下心头血了,我要是再欺骗于你那便是犯了嗔戒,大有罪过的……”
原振衣见真闻执意要走,知道自己想留也留不住他,道:“大师,你说的什么菩萨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什么血莲花的是真的吗?这世上有菩萨吗?是哪位菩萨在我的心里留下了血莲花的呢?您告诉我,改日我去到他的道场给他烧香……”
“是地藏王菩萨,“真闻单手合什,边说边向洞外退去,“施主,别忘了七日之约……”
原振衣赶忙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