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飘渺并不代表不存在,既然有存在的希望那就要去寻找,何况是象原振衣这样的一个类似身患绝症之人。仅两天后,原振衣就踏上了寻访修真人之途,用他自己的话说,既然知道了要怎么做,那行动就越快越好,不能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可他又不知该往哪儿走,总不能跟花果山上那个石猴一样扎个竹筏子飘洋过海去吧。
他在临行前去找周半仙给自己算了一卦,从上一次的血光之灾的预言应验后,他再不敢轻视这个小老头了,虚心诚意的请这个小老头给自己指点迷津。老头让他随手写一个,原振衣便在白纸上写了个“说”字。周半仙拿起这个字端详半天,双手十指一阵乱掐,摇头晃脑道:“说者,言兑也。兑者,西方也……卦相上说,利在西方……兑款为泽,为有水之地。就五行来说,兑代表金,为秋天之色,就颜色来说,兑代表白色……此卦为大吉之兆啊,原天人须向西行,当应在金秋之时……”
虽然周半仙没收他卦金,原振衣还是在心里对这个老头的乌鸦嘴暗暗的腹诽:我不可得往西去吗?东边就是大海,要是往东去,那我不是得进了东海去喂王八?
……
茫茫九洲,哪里有修真人呢?谁也不知道,但原振衣心里是相信这种神鬼之说的。以前在他第一次进藏的时候,在青藏线上,他亲眼见到过大货车司机因嫖j受了惩处的经过,在家乡读书时,他还曾在立交桥上遇到过女鬼,在拳台上和池田生死角逐的时候,身体突然的就不受自己心念支配这种荒唐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这些科学解答不了的事情,谁能肯定就是迷信或是巧合呢?
而且,他也愿意相信修真神鬼之说,但愿修真人是真的存在,但愿自己能够找到修真人,否则,他就真的要做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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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马,蹄儿朝西……原振衣一路向西……
周半仙给他算的卦相上说利在西方,这跟他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西方多山嘛,说不定在哪个山旮旯里头就能碰上个世外高人啥的,不仅给自己治好了隐疾,说不定那高人一高兴还送自己一粒仙丹妙药,异花奇果,那他的人生就此开挂了也说不准。
原振衣这一路上走的是心花怒放,他的行程很慢,反正他也不知道哪里有修真人,所以也不急着赶路,每到一处集镇,他便跟当地人打听哪儿有青山绿水风光秀美之所,然后便步行前去探幽。哪里峰险谷深他便往哪里走。
树叶黄了又绿,转眼就是冬去春来,原振衣浏览了恒山的幽静,黄山的雄奇,衡山的秀美,南岭的绵延……可是他始终没有找到修真之人。
随着饱览好山好水,原振衣的心境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每一次站在峰顶,俯瞰着周围连绵的群山,天地是那样的浩大,大自然是那么雄奇,人在自然界面前渺小得简直就是一粒尘埃罢了,此生能游遍天下名山大川,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奇风异景,也不算是虚枉了此生,他在心底暗暗地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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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一行北归的大雁人字形飞过,不时传来嘎嘎的呼叫声,他这只离群孤雁的心中忽然生出些许苍凉之感,这些扁毛畜牲都知道要往哪儿飞,我该朝哪里去呢?本来他是想一路向西去,一直走到珠穆朗玛为止,现在看到北归的大雁,他忽然象是找到了方向……跟着大雁走,对,跟着大雁,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一路向北,六十年前,z国工农红军从这里北上抗日,从此打出了一片新天地,沿着红军的足迹走去试试。
坐着旅行车,原振衣直奔s西省而去。
……
自古华山一条道,华山是五岳中的西岳,山势绝险,是道教全真派圣地,山上道观很多,原振衣虚心求教于观中的道士,但这些道士平时只是习武健身,修身养性,并没有传说中的超自然能力。原振衣并不气馁,一直攀到了朝阳峰,站在峰顶远眺,山势起伏,向南向东连绵不绝,他稍作休息,来到山下,背起行囊,向着南面的群山间步行而去……
山连山,岭连岭,他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多月。在山里,干粮吃完了,他便采野果充饥,偶尔还能撵到一只松鸡或野山跳,在溪水里剥皮洗净,架在火上烤得滋滋流油,香气四溢,撒上随身携带的盐和佐料,味道好的不行。
“天天呆在大城市的钢筋丛林里,上哪儿能吃到这么地道的美味呢,”原振衣自言自语道:“谁说古时候的猿人过的就是饮毛茹血的日子?这满山的野鸡山跳黄羊狍子,随便抓几只也够吃几天的啊,炖着吃烤着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七分熟九分熟怎么乐意怎么吃,吃饱了就带女猿人到自己山洞里的皮褥子上翻滚一回,多爽……”
原振衣算是彻底的适应了山里的生活,他就象是个野人一般,天天背着行囊在丛林深谷间穿梭着。孤独,但不寂寞。
在山间行走时,还真让他遇到了几个人,有采药的,有狩猎的,有放羊的牧人,就是没有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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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为秦岭的北麓,被称为天下第一福地,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