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振衣又引导着一股气由上往下走,由气户,库房不容,一路下行,但行气到关门的位置也是受阻,并且关门穴如针刺般的疼痛难忍。
又试了手少阴心经和足少阴肾经,这四条经脉起始于四肢末端,倒是没什么问题,内气一路上行畅通无阻。
丹田之气再往下走试试,但行气到阴交也是受阻。
看来情况比欲想中的严重得多,自己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好啊,原振衣擦着脸上疼出的汗,自我安慰道。
三天后的夜里,原振衣又试着运功行气,可气流行至中脘,阴交等处依然受阻。
他赶紧找到周志,把自己行功运气受阻的情况跟自己的二哥讲了,周志劝慰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当时体内的经脉全都被震散了,哪有这么快就能恢复好的?慢慢来,不要着急……大哥已经出去给你想办法了。”
原振衣自嘲道:“二哥,我连化劲都使不出来了,我这要是就恢复不好了,你随便叫个徒弟来都能把我给干趴下呀。”
周志也笑了,道:“哪能那么严重呢?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先慢慢把身体将养好,你就安心的等大哥回来再说。”
原振衣并没有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等着卢小峰回来,他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体内的伤病自己最清楚,他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什么灵丹妙药上。一定是自己体内的经络受损得太厉害了,只是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到底伤成了什么样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现在再去医院检查,那医生肯定会告诉他说你回去吧,你的身体比我还好呢,棒棒的,啥毛病都没有。
原振衣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啥毛病都没有了,从受伤起到现在已经整一百天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能治好的伤也该好了。他打了一套八极小架,一点问题没有,可是一旦行功运气,却依旧受阻,内劲在体内不能运行大小周天,那还有个用啊。
这天夜里,原振衣再一次尝试着运功行气,他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般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反而把他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第多少次行气受阻了?难道从今往后只能这样了?
他终于恐慌了起来,就象小时候坐的梦里那样,早晨背着书包到了教室才发现家庭作业还没有写,当时心里那个急啊,老师正挨排在收作业呢,真有一种急得要尿裤子的感觉。
原振衣愤怒了,忍不住仰天怒吼。
王彤闻声趿着拖鞋从卧室里跑了过来,看到满头大汗一脸愤怒的原振衣,急忙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问:“怎么了?振衣哥?发生了什么事?”
原振衣怔怔的望着前方,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原振衣对自己受的伤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经脉损伤得这么厉害,一个武者,一个曾经金丹境的王者,现在变成了一个只能使出暗劲的可怜虫,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受不了。曾经的那个一拳能打出3000斤力量的人,现在一拳轰出去,能打出300斤的力量就不错了。这老天开的玩笑也太大了吧,老天你当初直接就整死我得了,留这半死不活的残躯还有什么用?如果再碰上胡凯那样的对手,还不得被他捏成渣渣?
王彤半跪在原振衣身旁,把他的头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别怕,振衣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什么事能难住你呢?慢慢的就好了……春伢子在这儿呢……”
一股柔情从原振衣的心底里蓦然升起,男人再苦再难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跟着难过。他转过身来抱住了王彤,在她的背上轻拍了两下,柔声道:“没事,春伢子,我刚才做了个恶梦,现在没事了。”
王彤觉得心里忽然疼了一下,她虽然不懂什么武功,但她看到原振衣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浑身汗水一脸沮丧的样子,知道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从他们一认识起,她就从来没发现过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露出过为难的样子,仿佛没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事实上也是这样,不管是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中,即使再小的一件事情,原振衣都会做得很好,努力地做到尽善尽美,尤其是老板交待给他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一件办砸过。
这些天以来,他每次都是这样的颓丧,一定是遇到了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解决的大事了,王彤的眼眶红了,她轻轻的抹去了原振衣额头上的汗水,拔弄着他的头发,喃喃道:“振衣哥,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和你在一起……”
原振衣用力把自己的未婚妻子搂在怀里,这都多少天了,自己没有这样搂过她了?即使出了院,他也从来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倒不是他高风亮杰到了坐怀不乱的思想境地,只是因为他体内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实在不敢乱动弹,民间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反正一百天之内他对女人想都没敢想过,今天可是一百天都多了好几天了……
去医院复查后,医生都说自己体内的断骨长得非常好,八极小架打两趟都没事,也应该没问题了吧。这些天因为运功行气不畅,自己的脸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