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以啊,随时奉陪。”原振衣搔了搔头,一脸憨笑道:“就凭你们两个?还有大竹呢?”
“不,”松本道:“即将在连海召开的武技大会上,我也报名了,你敢参赛吗?”
原振衣想起来了,龙爷在生前曾经邀约过他一次,请他参加这次即将在连海举行的武技大赛,当时自己思量一番后一口回绝了。“要比就在这儿比,你们两个一起上也可以,一个一个玩车轮战也行。谁有空去参加什么武技大赛,净知道整些妖蛾子。”原振衣面带讥笑道。
“还振衣,我还以为你是个真正的武士,原来只是个胆小鬼,缩头乌龟……”小林一脸狰狞地冲着原振衣竖了竖中指。
“你他娘的找抽是吧?”原振衣怒道:“看来上次打得你们轻了,还没长记性。是不是皮又痒痒了,来,爷爷给你们松松肉……“他挽了挽衣袖,作势欲上。
“什么武技大赛?”纳兰雪问。
“哦,这是武林界的一件私事……”原振衣简短地跟她讲了龙爷邀请他参赛的经过。
“为什么不参加?”纳兰雪笑着问道:“这不是好事吗?你去了说不定还能拿个冠军什么的回来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原振衣搔了搔脑袋,有些发窘,“就是觉得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没有搞清楚,心里面没有把握。”对于未知的一些事情,原振衣和普通人一样,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也有一些敬畏。
“哦——”纳兰雪点了点头。
“原振衣,你要是不敢参赛,这个就送给你。”小林指了指大门旁边靠在墙上的一个包袱道。原振衣早看到了,那是用一块黑布包裹住的长长方方的什么东西,有一米半长的样子,像是一块牌匾。
“我不参赛,你们这些给我送什么我也不参赛。”原振衣大咧咧道,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好,你接住了。”小林凶狠地说道,面带讥讽,然后一把扯掉了蒙在长方形外面的黑布,露出了里面的一块牌匾。
牌匾上写着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东亚病夫。
在春日骄阳的映射下,四个大字毫无掩饰地向四周胡乱地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肆无忌惮,刺得人的眼睛发疼。
小林和松本仰起头狂笑了起来。
原振衣和纳兰雪眯了眯眼,脸刷的沉了下来。老赵和冯军等人也从门卫室跑了出来,看着那块牌匾上写的东亚病夫四个字,老赵结结巴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不是z国人……?”
原振衣本来还想放这两个东黄国人一马的,反正自己已经打赢过他一次,再打这样的手下败将也是如吃了鸡肋般索然无味。本来他也没打算参加武技大赛,更何况前些天听了那个半仙老头说的血光之灾一事,他更是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缩在壳里,生怕会有什么闪失。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吧,只要没做了无头龟就好。没想到的是,电视剧《大侠霍元甲》里的一幕在这大连海又发生了一次,而且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在二十世纪初,诺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就象树人先生在文中写的那样:……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随便哪个洋人在诺国的土地上放个屁,当局者都得把那个屁奉为圭臬。想不到七十多年过去了,新诺国的改革开放都进行了十几年,眼看着再过几年就全世界人民共迎千禧之喜了,诺国这头睡狮也早已醒来,养精蓄锐,已不再惧怕任何来犯之敌。今天,还有人把诺国人视作病夫而加以侮辱。
原振衣冷冷地盯着小林的脸,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们两个东黄国猪听好了,把牌匾上的字擦掉,然后给爷爷我磕头赔罪,今天我兴许能饶你们两人一条狗命……“抗东黄战争已经胜利了快50年了,东黄国人在诺国的土地上还是这么嚣张。牌匾上的四个字已不是针对着原振衣一个人的事了,而是侮辱到了整个的中华民族的尊严,触犯了所有的诺国人的底线,更触犯了原振主这样一个诺国武者的底线。
“把字擦掉,磕头认错。”冯军和老赵几个人也喊了起来。
这时,一辆黑色奥迪车从远处急驰而来,在公司大门前停下后,林永胜,任菲菲,小赵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在简短地弄明白事情经过后,林永胜大怒道:“老赵,让公司全体员工全部到大门口集合,一个东黄国人也不许放走。”林永胜是行伍出身,接受的教育就是保家卫国的理念,有人这样侮辱中华民族,他岂能善罢甘休。
“我再说最后一遍,”原振衣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把字擦掉,磕头认错。”
小林瞟了一眼松本,抱着木牌,冷哼了一声,抬头望着天空,眼露睥睨之色。松本双臂环胸,面色平静,也是无动于衷。
“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弟弟,废了这两个孙子。”随着纳兰雪一声怒叱,原振衣突然动了。一道身影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冲向了小林,只听啪啪的两声脆响,伴随着一声惨叫。只在一个呼吸之间,原振衣扇了小林两个耳光,一掌斩断了小林的左肩胛骨。